水下水上技术。而张赐这一句话无疑说出了自己师父的厉害之不是用虚幻的法术让河水倒流,而是会使用水上水下的器具。
那么,当日,那个主动跳江的弓箭手就是做着最后一侧测试。当他测试完毕,并且认为岷江水下的配备已经齐全,才爬上岸。那人最后对陈秋娘的回答,实际上是告诉张赐一切就绪,万分安全。
是了,是了。陈秋娘这一刻把一切都想通了。张赐那样厉害的人物,善于谋算人心,岂不知她那一刻是选择了跳江。若不是有完全把握,凭他的功夫要拉住她简直是分分钟的事。只不过,那时,陈秋娘一直以为张赐也被多方掣肘,身不由己;同时,她也觉得九大家族太强大。所以,她带着生离死别的悲怆,没有细致地去想。
如今,听张赐这样云淡风轻地说起来,她只觉得有泪水从心底涌上眼眶,瞬间模糊了视线。原来以为的危急时刻都不曾有真正的危急。这个男人用他强大的智慧与势力默默地为她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并且许了她安宁的平安的人生。
陈秋娘内心激荡,脑海里来来回回就是几个字:得夫如此,还有何求?能遇见这样的用心对待,便是此生无憾了。
她在一旁抿着唇,内心兀自起伏。而张赐略略转过头看了看陈秋娘,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那笑容里有略略的得意与狡黠。陈秋娘忙抬袖擦眼泪,对他笑笑。两人相视一笑之后,张赐忽然对江帆说:“今日,我愿与你说这些,只因你是有赤诚之心的人,你对云儿从来都是真心的照顾与保护。而你想必早就认出苏樱了,不然不会在此时此刻这样咄咄逼人地问我这些问题。”
江帆略略点点头,也是瞧了陈秋娘一眼,便对张赐说:“我是九大家族的人,也是江家嫡系子弟,对于九大家族子弟的祖训很是清楚。我并不想将我的一生奉献给所谓的祖训,但如果真的改变了祖训上的预言,谁去君临天下?万一到时候只能是你君临天下呢?你可想过?”
“如果非得如此,我也不介意为了我爱的人君临天下。”张赐回答。
江帆呵呵笑,然后说:“你是九大家族的族长,应从小就懂得那个位置是多么身不由己的位置。你觉得坐在那个天下最孤寂最危险的位置上,你还能游刃有余地护着你爱的那个人么?还是说——”
江帆说到这里,听了听,忽然放低了语气,问:“你根本的目的其实就是君临天下?”
“放肆。”张赐忽然喝道。一向或者冷面,或者温文儒雅的男子这一刻忽然厉声厉色,说,“你明知云儿在这里,你这样屡次刁难,真让我觉得有挑拨之嫌。”
“你是恼羞成怒?”江帆斜睨了张赐一眼。
张赐不怒反笑,说:“你这见识太浅薄了。我是九大家族的族长。九大家族翻云覆手,世间局势风云都可以在瞬息之间被变换。而我处于这种顶级权力的顶端,我还需要那种形势上的君临天下?”
陈秋娘觉得是这个理,江帆亦这样认为,觉得自己刚才的问话简直幼稚可笑,无礼得很。他便兀自低了头,低声说:“二公子如此说,我便放心了。”他一边说,一边快步往前走,在那地图上挪了两枚棋子,说,“这里——,这里——”
“你侦查清楚了?”张赐凑上前看了看,问道。
陈秋娘好奇,也是上前看了个分明,只见那两枚棋子放在不起眼的小镇上。她先前也曾注意过那两个镇,分析过韩德让可能会从这里过。
“梅园的侦察系统是江家最好的了。”江帆不悦地说。
“江家侦察系统是九大家族最差的。”张赐毫不留情地反驳。
江帆斜睨他一眼,不服气地说:“那是他们,与我梅园无关。”
张赐呵呵几声,表示很是怀疑,江帆“呔”一声,表示对张赐的鄙视。陈秋娘则是在一旁问,“韩德让要从这里过?”
“不,是辽人与南唐谈判的使者。”江帆说。
“那可不就是韩德让了。”陈秋娘亦撇撇嘴。
“就是嘛。”张赐撇撇嘴。
江帆没说话,就生闷气在一旁。张赐则问陈秋娘,“你今日与那刘强说的可是这里?”
“正是呢,他们不去都不行呢。”陈秋娘瞧了瞧,又说,“我其实想去看看戏的,准么?”她说完还眼巴巴地看着张赐。张赐还没发话,江帆一下子跳起来说:“不行,太危险,我不许你有半点危险。”
江帆十分激动,陈秋娘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已经对张赐说:“你好歹是九大就在的族长,能不能管一管你的夫人,让她不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随便走来走去,会给我增添很大的负担的。”
张赐一个“好”还卡在喉间,江帆又激动过来斥责陈秋娘:“既然他拼了命也要给你苏樱这个身份,那你就去过逍遥的日子,游山玩水,或者学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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