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有一次在街上喝了一碗豆腐花才两文钱,万一他们欺负咱们不知道故意糊弄呢,这也是有的。”
陆如玉道:“我比照了大姐姐和二姐姐管家时候采买的单子,有的价钱高了,有的价钱低了,也分不清真假。”陆宝菱想了想,道:“要不明天咱们出门去问问菜价不就成了。”
两个人嘀嘀咕咕,站在下头的采买处的孙管事陪着笑道:“两位姑娘,这单子今儿晚上就要定下来,明儿一早出门采买,要是晚了得耽误早饭。”
陆宝菱道:“这单子先放在我这儿,你过一个时辰再来拿。”
孙管事只得应了,陆宝菱立刻去换了衣裳要出门,告诉陆如玉:“你先看别的事情,我这就出去问问。”
陆宝菱去找沈墨,要他帮忙,派了四五个小厮分别去问价钱,沈墨刚开始听了直笑,险些没从凳子上摔下去:“还有你这样管家的,我可算是长了见识了。”
陆宝菱有些窘然:“我是第一回管家,这法子虽然笨,可也管用。”不到一个时辰,各处的小厮就回来了,价钱问的清清楚楚。
陆宝菱拿着单子回去一对,大部分都差不多,只有几样诸如海参,鱼翅等海货的采买价钱高了两成,因这些东西价钱本来就高,和往常比多出这么一点来也不显眼,可拿现下的价钱一对就知道了。
陆宝菱叫孙管事把单子拿回去重新拟,也没说哪处错了,孙管事陪着笑解释道:“咱们家采买一向是和哪家铺子菜农定好了的,这价钱也和市面上的有所出入,也是有的,姑娘不知道市情,要不请二夫人定夺。”
陆宝菱哼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说价钱和市面上有所出入,可我看这些个素菜都是和市面上一样的,倒是这海参鱼翅比铺子里卖的贵了两成,难不成你买的海参比人家的多长朵花来?”
孙管事冷汗顿时下来了,嗫嚅着不说话了,陆如玉冷冷道:“别当我们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收起你们的小算盘,再重新拟了单子来,要是误了明儿的早饭
,可别说是我们不懂规矩。”
孙管事冷汗淋漓的下去重新拟单子,陆如玉便叫丫头去打听专供陆家海货的那家铺子,这个打听起来更容易,陆如玉一听就生气:“这家铺子竟是孙管事的内弟开的,合着他是假公济私,难怪价钱贵了两成,还不知道他从中拿了多少,难道大姐二姐就不知道?”
陆宝菱道:“许是事情太多了,一时忽略了,咱们细细的看着就是。”第一天二人就叫孙管事栽了个跟头,孙管事乖乖重新拟了胆子,陆如玉这才拿了对牌叫账房支银子去。
陆万林自然也听说了,于管家笑道:“孙管事吓得半死,只说三姑娘四姑娘比大姑奶奶和二姑娘还厉害,连菘菜多少钱一斤都知道,重新送过去的单子一点水分没敢掺。”
陆万林也奇怪:“她们俩怎么会知道菘菜多少钱一斤呢?”于管家笑道:“您还不知道呢,三姑娘换了衣裳到街上挨个的问的,这一问还不清楚?”
陆万林一边笑陆宝菱机灵一边道:“水至清则无鱼,两个人管得太清楚了也不好。”
于管家道:“那要不要奴才去提个醒。”陆万林摇头:“她们都是聪明的孩子,等过一阵子得了教训自然会知道,咱们刻意的提醒只会让她们畏手畏脚,依我看,震吓一下这些人也好,只做个警惕。”
两个人头一个就把采买处的孙管事制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弄幺蛾子,正好赶上做春裳,针线房的万元家的呈了单子来瞧。
陆家人少,陆万林预备做十二套衣裳,陆令思和二夫人则是八套,几个姑娘是六套,余下的便是管事,小厮,丫头的衣裳,用的衣料也不相同,各列了单子看,陆如玉对万元家的倒很是熟悉,也不疑心她,很是爽快的支了银子。
万元家的又请支绣娘的银子,并道:“单只做主子们的衣裳,咱们府里的针线房的人就不够,因此每年都请了外头的绣娘做丫头的衣裳,这钱也要另算。”
陆宝菱赶忙去看往年的例,每一季都有这个支出,春夏是二百两银子,秋冬则是三百两,陆宝菱也支了银子给万元家的。
过了七八天,春裳按时发放下来,丫头们有新衣裳都高高兴兴的,陆宝菱也觉得很是自豪,最起码自己也是个有用的人哪,因此听见红药和绿芍拌嘴也就没说什么。
红药和绿芍都是三等小丫头,衣裳份例自然一样,不过红药是孤儿,一年四季衣裳都是府里置办,绿芍却是有爹有娘,绿芍的娘经常买了料子给绿芍裁衣裳贴补她。
今年绿芍自然又得了双份的新衣裳,在那和红药显摆,红药不服气,道:“你娘给你的做的衣裳再好也是粗布的,能和府里的比。”
绿芍道:“你懂什么,我娘说,府里做衣裳的料子看着好,可也只是八分银子一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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