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晚会没看,但是全程听了下来,当听到旭日阳刚的那首《春天里》时,只觉得有些荒腔走板,但是友人短信我说春天里这首歌不错,于是我就上网搜了一下。
看了他们的简介和视频,禁不住眼眶有些湿润,他们是社会最底层的民工、流浪歌手,大概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会在春晚舞台上表演,于是他们走调了,他们流泪了,但他们却是春晚舞台上最抢眼的一幕,岁月如同奔流的河水,一去不复返,有的人随波逐流了,向现实妥协了,但是他们依然在坚持,他们成功了,在春晚的舞台上唱的轰轰烈烈,气势滂沱。
我想起1999年那个夏天,和我在建筑工地上一起干活的兄弟,我们在未完工的大楼上用拳头砸开西瓜吃,在汽油桶里用通电的钢锯条烧洗澡水,蹲在地上吃盆子里的菜,他们起早贪黑,背井离乡,只为能让家里生活的稍微好些。和我一起吃西瓜的兄弟们,你们还好么。
我还记得那些年的春天里,
济南那个潮湿的防空洞招待所,摆满了挂蚊帐的床,印花被子潮的能捏出水来,每晚只要五块钱;
魏桥纺织集团的大街上,充斥着上万名少年男女,穿着背上印着流星雨的廉价衣服,吃着五毛钱一份的快餐;
新泰张庄电厂的大门口骄阳下,我穿着掉底的皮鞋吃着融化的巧克力,等待着结款的厂长;
盘锦街头,穿棉袄抄着手等活干的一群下岗工人;
宁夏中卫冬天的暗夜里,那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拉面;
抚顺石油二厂重催废气焚化炉上那场突如其来的火灾和没命的奔逃;
湘潭电厂外细雨中葱绿的田野;
湖北京山县夜晚的街头,那一望无际的小吃摊点和密密麻麻的摩托车;
汉口江滩上的废船和无边无尽的野花间那个难忘的身影;
在我家已经拆迁的老屋中,那些吃着拍黄瓜炸臭干喝啤酒的日子,门外停满了自行车,每晚高朋满座的日子;
还有无数在火车和高速公路上度过的日日夜夜,那些亲如兄弟的伙计们,你们好么。
就像歌里唱的,那时候我一无所有,但是那段时光却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我想,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经历,才有橙红年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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