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见魔教众人不堪一敌,得意道:“魔教妖人,见识到我峨眉派的厉害了吧。”话由未了,一枝长矛破空飞来,快若流星,气势惊人,静玄师太挥剑一格,铮地一声,将矛头格掉。刚格开此矛,空中忽然一暗,只见数十柄矛,从四面八方一齐打来,如漫天花雨一般袭来,静玄师太一惊,沉声道:“众师妹小心,魔教还有埋伏。”登时只听叮叮当当,铁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峨眉弟子一时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每人身上都血痕斑斑。
萧峰一抬头,远远望出去,只见西面地表下钻出数十人,各各手持长矛,矛头犹如树林般指向天空,日光下莹莹生辉。一波长矛方待落地,只见数十人齐喝一声,破空声大作,又是数十支长矛齐飞而至,峨眉弟子见长矛来势凶猛,有几人不由发出尖叫之声。
灭绝师太原本只是冷冷的瞧着,此时见魔教教众来得甚多,当下大喝一声:“妖人狂妄!”大步流星飞奔而上,反手抽出背上负着的倚天剑,寒芒吞吐,电闪星飞,一招“铁锁横江”直卷天空长矛。倚天剑被舞成一道光幕,劈里啪啦,将长矛又格挡落下。
灭绝师太行事向来狠辣,此刻只想大杀四方,身形一晃,已欺身冲向魔教众人,峨眉派弟子也纷纷挺剑冲了进去。但见灭绝师太,布履飘飘,点尘不惊,人未落地,一剑已将两名教众横腰斩杀,方一落地,随即展开峨嵋剑法,越打越快,竭力屠戮魔教教众。瞬时间便杀了九名魔教教众。
魔教教众见灭绝师太突然神威凛凛的杀到,不但不胆怯反而厉色大作,一个个悍不畏死,提刀与她战做一团。只见一人手舞陌刀,口中喷血,显是身受重伤,但仍是与灭绝师太狠斗。萧峰凝神望去,心下不禁大疑。寻思:“这是兵将围人斩杀之法,难道这些明教教众并非武林中人。”当下仍是端立不动,要瞧个明白。
这时只听战团中一人扬声喝道:“姓萧的恶贼,不要躲在娘们后面,有种的出来与我一战。”萧峰循声望去,只见发声之人生一个白面汉子。那汉子面容依稀有些熟悉,手持一根禅杖,拼命挥动着和静虚相斗,但目光却是恶狠狠地瞪着萧峰。那汉子倒持禅仗,仗尾反弹上来,将两柄从侧面送来的长剑弹了回去。
猛听得那汉子“啊”的一声大叫,左肩被一名峨眉男弟子刺中。他怒喝一声,横杖过去,将那名男弟子打得筋断骨裂,但这一来胸口门户大开,静虚一招‘顺水推舟’,挺剑直进,在他左肋上刺了一剑。那汉子惊怒禅杖猛地下压,欲砸静虚个头骨碎裂,静虚剑走轻灵,反手一扫,径削那汉子手指,要他非弃杖不可。那汉子冷笑一声,不退反进,欲来个你死我活。
萧峰只瞧得热血沸腾,再也无法忍耐,大叫一声:“萧峰在此,要杀便来,休得伤了他人。”一振而起,直冲向那汉子,人尚未着地,已将那汉子禅杖踢飞,左足一着地,随即拉过静虚,右手顺势夺了她的长剑,叫道:“萧某险些来迟,实在是罪孽深重。”静虚刚才死里逃生,此刻不禁心有余悸,茫然地点了下头。
萧峰瞥了一眼那汉子,出掌击开峨眉派两名攻上的弟子,抱拳道:“在下正是萧峰,不知令兄弟何人?如何便死在萧某手里?”那汉子目呲欲裂,眼中似喷出火来,瞪着萧峰恨恨道:“我兄弟号称飞鸿鹞子,数日前跟踪峨眉派,却服毒自尽,暴尸荒野,可是你下的毒手。”
萧峰略一沉思,便即明了,当下道:“不错,你兄弟的确因我而死,你要报仇,本也应该。”那汉子‘呸’了一声道:“好一个无耻的贼人,我此刻有伤在身,怎能杀了你为兄弟报仇,刚才你为何缩头畏尾?。”萧峰点头道:“不错,我此刻与你对敌,却是占了便宜。”
那汉子大声道:“你肯承认这点,也算是条汉子,严某死则死矣,只有一事相托。”萧峰微微一笑,道:“你尽管说来。”那汉子双目露出悲痛的神色,道:“我兄弟的骨灰就在身上,待会动手,你不必留情,若我死在你手上,还请你把我的骨灰和我兄弟骨灰同葬一处。”
这时峨眉派已将魔教众人斩尽,听得这汉子遗言,虽然恨他是魔教妖人,多行不义,却也不禁为他的兄弟之情所动。
萧峰佩服这汉子的慷慨义气,便道:“兄台既存了报仇之心,岂不闻‘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萧某不愿占你有伤在身的便宜,且让你离去,你只管精修武功,日后寻我便是。”那汉子目环一望,冷笑道:“峨眉派的贼尼姑在此,严某能脱得身吗?更何况许多兄弟都死在此地,在下苟且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们明教兄弟素来同生共死。”
丁敏君听她出言辱骂峨眉派,当下对萧峰出声道:“快杀了他,省的他在口出污言秽语。”萧峰猛然回头,瞪着丁敏君,怒气上涌,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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