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这一番怒喝,何等威势?!卫壁吓得浑身籁籁发抖,颤声道:“我……是我和师妹……杀害了表妹。”他说到这里,眼睛瞧着武青婴,意思是说:“你我一同杀害表妹,可无法隐瞒了。”他心里惭愧,只盼师妹勿要怪他。萧峰道:“你和你师妹为何要杀你表妹?”卫壁骇得脸色铁青,别过头去,只是瞧着武青婴,却不敢明说。
萧峰冷笑道:“大丈夫敢作敢为,作了便是作了,有何不敢说?”便在此时,只听那丑姑娘轻笑一声,娇叱道:“你们一对奸夫淫妇……你们……!”接着压着噪音,粗声道:“师妹,我没有……我……”顿了顿“是她,是表妹勾引我的,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难道不知道吗?”说着自己娇笑了一阵,忙止住笑,又粗声道:“师妹,你若不信,我便立誓,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教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丑姑娘佯装悲伤道:“表哥,你难道忘了你对我誓言吗?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这些话现在还萦绕耳旁!”接着又粗声道:“表妹,你不要诬陷我了,我只喜爱师妹一人,你我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丑姑娘忽而板起脸来,叱道:“好你一个卫壁,我要杀了你……!”说罢,捂住小腹,向后退了两步,盯着卫壁,说道:“表哥,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她每说一句,卫壁的脸便苍白一分,而武青婴早已气得花容月色,当下也顾不得萧峰的武功是否高强,一挺长剑,直向那丑姑娘心窝刺去。那丑姑娘原就被点了穴道,眼见青光闪动,这一剑是避不开了,蓦然间,只听惨叫一声,却是那柄长剑直插入卫壁心口。武青婴惊叫一声,直接便晕了过去。
萧峰见丑姑娘表演的惟妙惟肖,心中欣喜,他察貌辨色,其实早已知晓其中缘故,这时见武青婴恼羞成怒,意欲杀人灭口,心里又恼卫壁此人无情无义,实乃小人一个,便随手丢出,让卫壁作了武青婴的剑下亡魂。
这一下变故,实出众人意料,有的面带惊容,有的怒目圆睁,有的则神情凛然。萧峰将众人表情一览,颔首道:“此事即已真相大白,诸位自便。”那卫壁的师傅武烈,城府极深,瞧得萧峰双腿有痒,冷笑道:“阁下何必做欺人之谈,明明是你杀死了我徒儿,有昆仑派和峨眉派的在此作证,岂容你抵赖。”那丑姑娘大怒道:“你个老匹夫,刚才你徒儿明明死在你女儿剑下!”萧峰眉峰微聚,挥手让丑姑娘退到自己身旁,淡淡道:“诸位是想群起攻之了。”他面色丝毫不变,显然早已料到他们的意图。
这是一位风雅潇洒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冲萧峰拱手道:“在下昆仑掌门何太冲,敢问小兄弟尊师是谁?”萧峰未曾听说过有昆仑派,也不放在心上,亦拱手道:“家师已逝世多年,名讳不便相告。阁下既是一派掌门,应当明白是非,是去是留,都由阁下,废话还是少说的好!”
何太冲为昆仑派掌门,在江湖上得享名誉多年,何时受人如此奚落,武林之人最是争名好胜,他虽表面气太冲和,却也不例外,不由两道斜眉上剔,冷笑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就如此倨傲,假以时日,岂不要目空一切?老夫今日非要煞煞你的狂妄之气,给你一番教训不可?”
萧峰冷笑道:“凭你也配来教训我!”右掌讯若电光火石般向前一劈,只听得一声闷哼,跟着又是重物坠地之声,只见何太冲被掌风震昏,正撞在一棵雪松之上,落地如尸体般僵在地下。
这株雪松相距诸人,少说也在三丈开外,这种内家劲气能将人震出三丈外而伤人於无形,堪称登峰造极,神化绝顶,在场之人怎能不震惊万分,心里又怎能不钦佩万分。
丑姑娘偷眼一望萧峰神色,见他若无其事般,只淡淡一笑,自有一股凛然之气,心道:“没想到这丑八怪,竟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连昆仑派的掌门都非他一招之敌。”低首轻声问道:“他死了么?”萧峰探手在她肩头一拍,丑姑娘只觉一股热气从肩头流过四肢百骸,所被封住的穴道尽皆解开,心里对他的武功高深又佩服了几分。
萧峰向她说道:“他死不了,六个时辰后自会醒转。”
班淑娴也被这凌空掌风惊得目瞪口呆,心里恨恨的想到:“都怪老家伙好面子,这下在峨眉派面前丢人现眼了。”当下冲一中年女子,道:“丁敏君师侄,尊师灭绝师太剑掌双绝,可否能看出这怪人的掌法路数。”
中年女子丁敏君如何能瞧出,只是素来喜欢争强好胜,又不愿在他人面前落了峨眉派的面子,当下道:“容师侄一试便知。”霍地拔出,一式“玄鸟划沙”直撩萧峰肩头。
萧峰双腿受伤不便起身,待得剑尖离他肩头尚有数寸之际,右手拿起卫壁长剑,轻描淡写的往剑刃上一搭,两股兵刃一搭上,似是黏住了一般,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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