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斜眼一望,见来人衣衫褴褛,头发披散,邋遢之极,似僧似道,沉吟道:“在下萧峰,青翼蝠王阴毒如体,我若将他放开,他必死不疑。”口中说话,掌上内力仍是缓缓涌入青翼蝠王体内。
来人瞧了一眼青翼蝠王,见他一张脸青如死灰,却是阴寒入体,忽地面容变得狰狞,大声道:“你小子简直胡说八道。”萧峰一怔,奇道:“不知在下如何胡说八道?”那人怪异的笑道:“吸血蝙蝠阴寒入体不假,你小子说他必死无疑,这话便是放屁,我周颠只要将你擒下喂了吸血蝙蝠,他又怎会死了?!”来人正是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周颠。
萧峰一怒,喝道:“笑话!萧某的命,岂是随便能让人拿去的!”周颠道:“放屁!放屁!凭你小子,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话声未落,双手箕张,伸手便要擒了萧峰。
萧峰见此人如此狂妄,当下提着青翼蝠王后心一拉而起,身子霍然拔高一丈,避开了周颠这一抓。紧接着左脚向他脑后踢出,周颠双手向上一探,便要拉萧峰下来。怎料萧峰这一脚踢出,忽而中途转向,从周颠决计料想不到的方位袭来,在他肩头踢了一脚,登时将他踢飞出去。
周颠不料萧峰武功如此厉害,只觉身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下弯曲。他本是双手伸高要抓萧峰脚踝,此刻身子弯下,来不及撤劲,双手竟抓住自己脚踝。紧接着只感臀部被人一踢,前额登时着地,如滚雪球般,在地下打了几个滚斗后,一头扎进沙丘里,模样滑稽之极。萧峰向他瞧了以前,哈哈一笑。
周颠怒极,双掌一撑地,钻出地面,身子平平地向萧峰冲来,双足交替后蹬,一缩一直如同长戟收发,腿风甚劲。萧峰右手提着青翼蝠王,见他来势凶猛,自已虽然不惧,但心知此事实乃误会,不欲和他比个高低,脚下一飘,向后飘出一丈。周颠性子暴躁,一动上手,便要取出人性命,但向来杀人从不讲道理。身子陡然在空中打了个旋子,面对着萧峰双掌翻飞,如狂风暴雨般猛攻上来。
萧峰轻笑一声,脚下连续变换方位,或闪或避,如同鬼魅,举重若轻地避开了周颠二十几招凌厉无比的攻势。周颠虽是浑人,但此刻也知道眼前这后生小子武功奇高,心下暗暗称奇。但他性格癫狂,浑不怕生死,越是于到难缠对手,越是热血沸腾,一吸气,手上攻势较刚才更是猛辣迅捷,只直将生平所学发挥到了极致。
萧峰眼见周颠复又攻来,眉头微皱,心想:“这浑人如此不知好歹,若不让他知道厉害,恐怕不会罢手。”当下迎着周颠,不退反进,欺身而近,见他一掌拍来,也是一掌拍去。他掌力未到,周颠已感胸口呼吸不畅,顷刻之间,萧峰的掌力如怒潮般呼啸而来。
周颠大惊,人虽癫狂,但与武学见识上却毫不含糊,哪里还敢硬接他这一掌,足下一点,高高跃起,临空飞下,五指微屈,势如虎扑,抓向萧峰咽喉。萧峰想也不想,左手五指成钩,一爪疾出,后发先至,丝毫不差的抓住周颠胸口‘气户穴’上。
周颠登时只感全身酸软,再也动弹不得,冲萧峰面门吐出一口痰,怒道:“快将你周大爷放下,否则大祸临头。”萧峰头微微一侧,避开这脏痰之辱,哈哈一笑,道:“好!我这就放了你。”目光一扫,极目之处,瞧得一处山谷,携着两人拔足向山谷奔去。
周颠大声呼喝,口中脏话不断,萧峰粗话脏话听得不少,也不以为意,只顾飞奔。周颠骂了片刻,见萧峰不理,自感无趣便住了口,耳听得风声呼啸,便知萧峰此刻奔得极快,又感身子平稳,向地面一瞧,明媚阳光下只见两道浅浅沙痕,若非他离地面颇近,绝计发现不了。
周颠知道这类‘踏雪无痕’、‘掠沙无迹’的轻功身法,乃是绝顶轻功高手才能办到的,据他所知,有此能耐的人屈指可数,又想道萧峰此刻手中提着二人,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惊诧:“这小子的轻功竟似在青翼蝠王之上,也不知是哪一门派下的,若是六大派的,可是要大遭了。”
须叟,周颠只感身子突然间飞了起来,头磕到一块岩石上,他心下吃了一惊,便要出口喝骂,喝骂声还未出口,只感身子一沉,落在一块岩石上,他生生噎回去一句脏话,四下一望,见自己被萧峰放在一处危崖绝壁之处,向下一望身后便是悠悠空谷,不由得头晕目眩,他此刻内力被封是绝计下不去的,定了定神,冲萧峰脱口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竟敢如此戏弄于我!”萧峰哈哈一笑,道:“你不是让我放你下去,我此刻放了你,你自己下去便是!”周颠又是一阵喝骂,语无伦次,直若发颠。萧峰微微一笑,心道:“且让这癫子在喝上一天冷风。”当下说道:“在下失陪了!”提着青翼父王,顺着山峰直奔而下。
周颠见萧峰下了山峰,怒的大声喝骂,他虽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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