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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得满头大汗的接生婆一次又一次问秦铭:保大还是保小?
秦铭看着妻子脸色苍白,在床上痛苦呻吟的惨状,早已经恨死了她腹中那块肉。
保大,保大!!!他失态地抓着接生婆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最终,奇迹般地,大小两个居然都保住了。
正当秦铭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天大的噩耗却紧接着传来了。
因为这次不顺利的生产,吴夫人今后再也没办法生育。
秦铭原本就不喜欢女孩,再加上这一层原因,他简直恨透了那个原本应该死去的女儿。他爱他的妻子,就算她从此不能生育,他也不会再娶第二个。这就意味着,秦央将是他秦家惟一的香火,未来惟一的希望。
秦铭愤怒。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儿身上。哪怕是女儿一声再正常不过的啼哭,都可能惹得他一脚踹翻婴儿床。要不是吴夫人拼命地阻止,恐怕秦宛早就在懂事之前死掉了。
秦宛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长大。旁人只知道她是秦家的大小姐,羡慕得很,可是,又有谁知道,在她父亲面前,她连一个下人都不如?秦宛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她不停地问母亲,可是,每一次,母亲都只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泪流满面。
好在,随着秦央的茁壮成长,秦铭的注意力渐渐转移,怒火也开始慢慢平息,对秦宛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粗暴。他开始学着接受现实。毕竟,秦宛还是他的女儿。
但是,有一个人始终却心怀内疚。吴夫人知道,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为自己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她一次又一次劝说秦铭再娶一个妻子,一次又一次笑着说她真的不介意,尽管每一次,她的心都在滴血。可是,秦铭却一次次拒绝了。
看着丈夫一次又一次躲在角落里抽闷烟,看着女儿一次又一次带着满身的伤痕趴在床上偷偷啜泣,就像是有无数把刀子戳在她的心口。
一切的根源都是我啊。她这样想着,开始发了疯地在城邦里搜寻治疗不育的偏方。然而,一无所获。一个城邦的资源毕竟是有限的。
在秦宛七岁那年,吴夫人看到女儿顺利进入名门学院学习仙术,丈夫也潜心培养儿子,她放心了。于是,她终于向丈夫提出了一个在她心中酝酿已久的惊人要求,她要远行,去寻找治疗不育的药方。几年来,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她心中一个无法解开的结。
尽管秦铭希望妻子能够恢复生育能力,但他担心妻子的安危,怎么也不肯答应。但他越这样,吴夫人内心的愧疚感就越重,越是坚持要走。终于,秦铭磨不过她,最终答应了她,只是要求她必须带上几个护卫一道出门。
从此,吴夫人开始了漫长的寻药之路。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回家看一看。每次回家,她都能看到女儿和儿子的成长,心中很是欣慰。休整之后,她又会再出发,进行另一段征程。可惜,尽管她如此的虔诚,却始终无法感动老天。几年过去,每次回家依然两手空空。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一次回来,听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女儿出事的噩耗。对她来说,这不啻为一个晴天霹雳。
她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在那样的非常时候出远门。可是,一切都迟了。当她颤抖着双手推开秦宛房间的门,看到女儿那形容枯槁,似已病入膏肓的模样,几欲晕死过去。
吴夫人说着说着,哽咽无语,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文羽听得完全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笑起来那样灿烂的秦宛居然有着这样悲惨的过去。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们只能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名门们表面上的风光无限,又如何能想到他们背后的痛苦呢?
吴夫人抹去眼角的泪水,望着夜空,既像是在对文羽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这些话,我连央儿都没有告诉。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些……”
半晌,她转身看着文羽,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不过,说出来真的好受了许多……”
“哦。”文羽应了一声,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此时,花枝草茎下,蝈蝈、蟋蟀们轻轻地哼着歌儿,树上的知了也偶尔附和几声,此唱彼应,像是在共同吟唱一曲动听的歌谣。星空下,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面对面坐着,像是在一起欣赏这大自然的天籁。
好半天,吴夫人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终于又开了口:“仲儿和那个浑蛋都已经不在了,你应该是惟一当时在场的人……对吧?”
文羽一愣,点了点头。
她……她突然说这个做什么?莫非想杀我灭口?想到此,他的心陡然狂跳起来,不由警觉地看着吴夫人。可是,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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