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没有办法保持这种平静了,当他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母亲时,看到她的脸上露出肯定的神情,并向他确认得点了点头,依如往昔般的优雅。
“那上面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自己有选择的权力。”八千代轻柔的关西腔,轻吐出这句话。
那一瞬忍足的神情有一丝恍惚,他看到了母亲的笑容,那是一个如微风吹过湖面般的轻轻洋溢的笑容,不同于她以往的笑容,干净而纯粹。在她那如水的眸中清晰可见自己的倒影,和她相似的脸庞上竟也带着笑意。
刹那间,忍足明白了。明白了从小到大来母亲的若即若离,明白了母亲的冷淡严厉,明白了自始自终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报复的工具,却又何尝不是她自我惩罚的存在。曾经哀叹的悲哀命运,如今看来竟好似一场镜花水月,随着那一张纸而变得风轻云淡!究竟是命运开的玩笑亦或是人类的自我放逐?忍足埋藏在心中的恨意竟然在这样的一个笑容里消失殆尽!
那些光影交错的岁月毫无征兆得浮现眼前,oska阴悔无趣的童年,京都不堪回首的小学,东京自我放逐的青春,蓦然发现,谁都逃不过一死,所有的执著到最后不过是一件可笑的事。自己竟被这样的“执着”整整得束缚了二十三年!面前这个二十三年来,自己对她没有生出任何一点亲情的女人又何尝不和自己一样呢?归根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个心软如水的女子,一个深信爱情的普通女子!只是,她所遇非人,终究只能用报复来岂求宽慰,用冷漠来伪装坚强!在这场游戏里她和他都是受害者。在感情的游戏里并没有真正的赢家,她不懂,如果她不那么执着,如果她不为爱痴狂,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太过单纯的女子不适合过于现实的爱情,所以忍足八千代与速水完山的爱情注定是悲剧!
忍足看着起身向二楼走去的那个身影,是那样的单薄,孤独,不禁脱口而出得喊道:“妈妈!”,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满含情意。
忍足看到那身影微微颤抖着,走过去,轻轻得抱住她,“妈妈!”是呀,妈妈,这一声呼唤迟到了整整23年!
“侑……侑士!”八千代回抱着他,这个自己做为惩罚那个人而生下来的孩子,这些年来,自己从未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她知道他恨,她就是要点燃他的恨,让他承受自己对于那个人的恨!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他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呀!八千代看着这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冰冷的心早在他的那一声“妈妈”中融化,虽然早已不记得他父亲的样子,甚至是相貌,但他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呀,是流着自己的血的亲生骨肉!原来恨竟让自己错失了多少美好的东西呀!人,何必要这么执着呢?
“侑士,无论你是否决定留下来,你都是我的儿子。”八千代伸手抚摸着那张精致的脸庞,这是第一次这样温柔得,充满爱意的抚摸着自己的孩子,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自己带给他那么多的伤,他早已经想要离开这个家,离开“忍足”一氏,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要姓忍足,她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人家的女儿,平平常常得恋爱,嫁人,简简单单得过日子。
忍足的嘴角挂上一抹温暖而动人的笑容,如小孩子撒娇般得说道:“我是妈妈的儿子,所以哪也不去。”
八千代看着忍足那闪闪发亮的眼睛,温暖的笑容,宠爱得说道:“嗯,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好儿子!”
温暖的阳光照在相拥的这对母子身上,氲出淡淡的光晕,幸福得让人仿佛快要融化了一般。
“侑士,初莲镜夜要娶的人叫速水菱芷,虽然我很恨那个男人,但我不想再剥夺你的幸福,所以去努力得追求你的幸福吧!妈妈,想看到你幸福微笑的样子!”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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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内,在神父的主持下,一对新人正在行礼。坐在一旁观礼的人们,脸上露出兴奋,祝福,亦或是羡慕的神情,在目睹这一庄严而神圣的时刻。然而其中一位清冷的男子脸上却露出让人玩味的神情。他就是樱泽财团现任社长的次子——樱泽崇。
船王之子的婚礼理应奢华,热闹,然而这里却是简朴而低调的。这一场面让新娘的父亲速水完山或多或少有些不满,本以为会是参观者成灾,记者成群的情景,结果却没有一个记者到场,不过上流社会的名流到是来了不少,尤其看到了樱泽崇后,他郁闷的心情得到缓解,但作为亲家的蒲原却没有到场,这让他又感到了一阵不爽!不过,比起这个来,他还是觉得思考如何在仪式结束后和这位樱泽财团的本家二少爷搭上话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刚刚才和忍足本家的大小姐,忍足八千代协议离婚而且几乎是净身出户,但这丝毫不影响速水完山的心情。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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