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但你看起来并不是很想问。”她一边观察切萨雷一边说。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对于说不说还存在疑虑。”这一次终于不是绕口令式的回答,切萨雷站直了身子,他没有直接向珍妮‘逼’近,而是走出了一个弧形,向着茶几走去,但还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而珍妮几乎是本能地朝着切萨雷的来处移动,让她和切萨雷形成了圆周运动:字面意义上的死循环。
“也许是因为我……害怕你接受不了这个答案。”珍妮说,她尴尬地顿住脚步,不过切萨雷也不再试图接近她,只是对她‘露’出胜利的假笑。
“好吧,”他没有穷追猛打,反而慢吞吞地让出了一部分优势,“也许我也不那么想要知道,因为……我不常会这么说,不过也许在这件事上,我甚至会害怕面对真实。”
“害怕面对真实。”珍妮重复说。
“是的,害怕。”切萨雷自己都似乎在咀嚼这个单词——把这个词和他联系在一起显然非常罕见。
“为什么?”珍妮问。
“因为我有一种感觉……”切萨雷说,“不,或者说按照逻辑推理——我无法给你的行为找到合理的理由,所以你的答案必定很不合理,我猜想这会对我的世界观发生冲击……而如果我接受了——目前我很难想像——那么痛苦的人是我,我得做出调整,重塑我的人生观,如果我没有接受,受伤的人就会是你,不论答案是什么,这显然都是一个秘密,你把秘密对我敞开,想要得到的一定不是质疑,而是接纳和支持。所以,也许让这个问题继续保持下去才是最好的办法,这能避免单赢的局面。”
切萨雷和他那些可爱的逻辑——珍妮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她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一丝紧张——看起来,他对于‘重塑世界观’的恐惧和回避的确没有掺假。
“好吧。”她慢吞吞地拉长了语气,“看起来你说得的确不无道理——”
切萨雷的脸‘色’明显一松,而珍妮大笑了起来,她喊道,“你究竟做出了多少猜想,噢,切萨雷,但愿我知道你脑海中转过多少荒谬的想象——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把它告诉我的。”
切萨雷,当然,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会有过‘荒谬猜想’的时刻,他俨然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珍妮坏笑着打断他的话,她主动向切萨雷迈出脚步,走向了会客室中央,“但,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无法回避——如果你不知道我的秘密,那么我就没法对你解释我的一些想法,我们就无法利用一些形势,来获取更多的利益,你知道我不但很忙碌,而且也没有你聪明,在这些事上,你才是真正的专家。”
现在,轮到切萨雷本能地后退一步了,但他的骄傲——绝对是他的骄傲让他立刻止住了这微不可见的一退,并立刻站直了身子,抬起了下巴。
“我想……”他说,向着珍妮走来,“我们不需要谈论这件事,也可以在工作中解决它造成的问题,不是吗?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理智又冷静,‘精’神状态绝对正常的专业人士,对于未来的形势和电影有……独特的预测——”
‘有时能预见未来’这句话悬在两人正快速缩减的距离中间,让珍妮的‘唇’角不禁一翘,她想说话,但切萨雷打断了她。
“而在我们多年的合作之后,你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证实了你的正确,”他说,和珍妮在沙发之前相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而我毫无保留地相信你的所有预测,不需要分析、不需要说服,你说什么我信什么——你一直推销自己的直觉,而现在你不妨认为,我就是这套理论最狂热的信徒,我会毫无保留地在第一时间相信你的直觉,把它当成我的行为准则去做。你告诉我明天会下雪,那么我现在就会去买大衣——”
珍妮忍不住笑了下来,她微微踮起脚尖,这样她就不需要把头仰得很高才能和切萨雷对视。“如果我说奥巴马会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黑人总统?”
“那我马上就去买彩票。”切萨雷毫不考虑地说,他又看了珍妮一眼,忽然有些狐疑,“当然,前提是你不是在开玩笑,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不是,”珍妮马上说,“我当然不是,哈——对不起,这一切只是——”
她不想大笑,也不知道眼下的情景到底好笑在哪里——切萨雷说不定会把买彩票称为‘在必胜信心下的金融投资’,不过,他参加赌博的想法的确够好笑的了,因为她忍得颇为辛苦,甚至因此失去平衡,而切萨雷伸出一根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帮助她重新站稳。
“抱歉。”珍妮说,她依然忍不住要笑:切萨雷,买彩票。
“没事。”切萨雷说。
他的领带从衣襟里垂落下来,落到了珍妮的锁骨上。
气氛忽然间有些尴尬,珍妮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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