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珍妮试图整理自己的心情,但她——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她像是爆炸一样地需要倾诉,像是溺水一样地需要支柱,但她真的很不喜欢对另一个人坦诚自己的弱点,“但不是全部。”
“我也不认为这是主要原因,”切萨雷说,“你在惠灵顿的时候情绪还不错——那么,是就像是你对梅丽尔说的一样,是和入戏有关喽?”
“嗯……”珍妮再度陷入表达的窘境,“我不知道怎么具体描述,但我在这一次的拍摄里尝试了一种新技法,效果不错,但后遗症就是我有点走不出来,我不知道,我猜克里斯的事也是一个‘诱’因。”
“ok。”切萨雷的语调很沉稳,仿佛这不过是一片小蛋糕,一个即修即好的小问题。“那么你能放弃这种新技法吗?你愿意吗?”
珍妮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切萨雷,她当然不是没想过放弃新技法,用老办法来演梦‘露’,在那些失眠的夜晚她上千万次地这么想过,如果《梦‘露’》不是她一手促成、从无到有的项目,不是她的心血凝聚,说不定这个想法还真的会有一定的‘诱’‘惑’力,但,现在?在她已经走到这一步的现在?
“你不愿意。”切萨雷说,“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因为新技法让我更卓越。”珍妮不假思索地说,“因为它让我更靠近高峰。”
切萨雷的眼角‘露’出了笑纹,他的嘴‘唇’弯了起来,今晚他第一次‘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一个放松的笑——
“那么你就依然还是你,珍妮.杰弗森,”他说,“你还是那个追求卓越的‘女’孩,你不过是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他的笑容真诚、放松,甚至可以说得上有几分温柔,但那依然是个狼一般的笑,它依然带着切萨雷无数个‘露’齿而笑的影子:在他第一次对她袒‘露’野心的时候,在他为她搞定了《加勒比海盗》的演出机会的时候,在他捆绑定价,把她的身价提高了十倍不止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成了切萨雷的vip客户,成了整个好莱坞呼风唤雨的vip,他很少再有机会对她‘露’出这种得意而居高临下的笑容,然而这种微笑从未离开过他,也许他隐藏得更好,也许他在适合的场合无所顾忌地使用它——珍妮忽然意识到,岁月并未让切萨雷苍老疲惫,恰恰相反,它让他更为神采奕奕,更为成熟‘迷’人,它让他更完美。
她当然也是非常了解他的,切萨雷和她一样忙,或者还要比她更忙,他和她一样身负重担,然而在这一点上切萨雷一贯比她要更有优势,也许在一开始,这个区别还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终于显‘露’了出来:切萨雷真正地爱着他正在做的事,他爱他的工作,他爱他取得的成就,当然,他的人生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也许他也有‘迷’失的风险,但他的事业就是他的锚准,就像是他对她说过的一样,他从他的事业里汲取无穷无尽的养分和快乐,而这一点上,她和他不那么一样。
但她无法和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同,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开始时只能说是赶鸭子上架,这和她当年的豪言壮语丝毫不符,这个秘密使得他们的沟通永远都有偏差,都存在着误会,对于切萨雷来说,他们依然志同道合,只是有个小小的问题需要解决,对卓越的追求是她的原动力,是她的安全感之源,只要解决掉这个小问题,她就可以回到原有的健康状态之中,继续向着他们共同的目标冲刺,从这点来说,她也欺骗了他——
“yeah……”珍妮低声说,她几乎是呢喃自语,“只是在追求卓越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但你依然不愿放弃。”切萨雷立刻说,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俯下了身子,手肘在膝盖上支撑着自己,紧盯着珍妮不放,“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的确不想放弃,”珍妮说,她涌上一股烦躁之情:‘但你根本就不明白!’“但……但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
“那么,是时候引入专业人士的帮助了。”切萨雷靠回了沙发,不容置疑地宣布道,“——心理医生。”
珍妮想说话,被他阻止,“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个主意,但听我说完——第一,很多方法派演员都需要心理医生长期介入治疗,丹尼尔、梅丽尔都有自己的医生,既然你已经出现了方法派演员的常见心理障碍,寻求专业帮助是最有效的做法,好莱坞很多心理医生对此都很有经验。”
珍妮不能不承认,切萨雷说得有道理。
“第二,美国和英国不同,基于医患协定,你的心理医生不可能透‘露’你的状态,否则他将面临天价诉讼、牢狱之灾,一旦医患*受到破坏,这会‘激’起轩然大‘波’,国内的媒体也不可能蠢到这份上,你不需要担心你的*会被窃取利用,这种治疗是绝对安全的。”切萨雷说,他耸了耸肩,“在此之前,你没有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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