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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了他一眼，把头撇向窗外，不想再理他了。
他起身，从吧台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她。
“今晚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要恭喜你，把慕容燕燕送进疯人院了。”
她微微一震，装傻，“她进疯人院，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你做得再巧妙，可以瞒天过海，也瞒不了我。”他迷人的薄唇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如同呢喃，但暗藏锋芒。
她忧郁。
大魔王肯定有魔眼，她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魔眼。
“知道就知道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她撅噘嘴。
“三日不见，还真让我刮目相看。”陆皓阳晃荡着手中的红酒，鲜红的液体如同血液一般的刺眼。
她小啜了一口酒，嘴角的笑意变得诡谲了，“你说等我对付完慕容燕燕，下一个会对付谁呢？”
陆皓阳握杯的手在半空中凝滞了。
她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慕容燕燕在里面待不了太久的，你的大仇，还没有报完。”
“我知道，不过我一定让她在这段时间尽情的接受地狱的锤炼。你说过的，让你一个人死很简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一种至高的境界。就像当初，你明明可以一枪打爆杜三叔的头，但你没有，你打爆了他的命根子，把他阉了。这对他而言，比死了更痛苦吧。”
她慢慢悠悠的说着，说得那么自然，那么轻松，仿佛在享受着报复的快感。
“你真是越来越像我了。”陆皓阳伸出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她变了，不像从前那般的天真单纯了。
但无论她怎么变，都是她的笨蛋萌，他的女人。
“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看着你，确保你安全，才会默许你继续做下去。”
“我要找你妈咪报仇，你会默许吗？”她故意问道。
“如果有凭有据，有力有礼有节，我会。”他缓慢而清晰的说。
一点微光划过她乌黑的双眸，“这可是你说得。”
“君无戏言。”他耸了耸肩。
康宁精神病院，特别病房里。
慕容燕燕被绑在椅子上，进行电击治疗。
她凄厉的尖叫声，震荡四壁。
“我不是疯子，放我出去，我不是疯子！”
“病人的情况很严重，要加强治疗。”主治医生说道，“每天除了电击治疗之外，还要进行各种‘辅助’治疗。”
有人交代过，要让慕容燕燕好好享受精神病院之旅，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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