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叶竟神奇般的消失了,只剩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
鄢商慈看得是一阵目瞪口呆,对已然落地的孟传情道:“好像我们毁了一条生命似的……”话未说完,孟传情突然靠近,将无花果弹进她的口中,伸手在她颈前一点,成功将果子逼入她腹中。
鄢商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急道:“你怎么给我吃了,万一你将来受了伤……”
孟传情打断她的话,“商慈,别咒我,好端端的怎会轻易受伤。你毕竟是女儿之身,身体不够强健,吃了它就百病不生。若是将来想习武的话,也可以为你打下根基……”
鄢商慈心中是一阵感动,望着孟传情久久无语。
正在此时,一道红色身影从山头飞速闪过,孟传情背对山头没有看见。但他隐隐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看时,只有山风吹来,树枝摇曳,人影早已远离而去。孟传情只当山间野兽出没,便没有在意。
这或许就是天意,孟传情不知道的是,这无花果在九十多年前的有缘者正是莫小邪。这一刻,命运之轮开始旋转,九十多年前的遗憾正是从这无花果开始,而九十多年后的今天,无花果再次牵动着两个人的命运。
“莫……莫天都……你不是死了吗?”听到这个名字,南无诗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就在这一瞬间,她因为吃惊而让蓝绫有了松弛,于是青衣人抓住了机会,也不见他怎样动作,只是身体稍微一抖,竟然巧妙地抽回了手臂。他持剑立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南无诗,“你咒我死?”
南无诗没有理会他,她的思绪乱了,需要从头开始好好地想一遍。
难怪她会觉得眼前之人似曾相识,原来竟是自己昔日的救命恩人。只是为何两老说他已死?他若真是莫天都的话,此时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说是奉命,又是奉谁的命令?这一切的一切太复杂了,令人费解。
但南无诗就是南无诗,在任何时候都比别人冷静理智。她盯着莫天都,问道:“你可还认得我?”
莫天都看着南无诗,没有说话。他在等待时机,一个杀南无诗最好的时机。
一个转身,一次低头,一声叹息都有可能成为他最好的机会。他也知道这个机会很渺茫,因为南无诗已知道他要杀她,就决不会轻易给他机会。但他只能如此,他接到的命令是“一个活口也不要留”,因此,无论如何,他都要杀掉眼前之人。
先前的对峙已让他明白,南无诗是个高手。如果正面交锋的话,可能胜算不大。所以他想用自己的强项来取得胜利,那就是自己的快剑。
他的剑世间无几人能够躲开。就如先前,南无诗一出现在自己身后,就对自己有了防备之心。因此他没有出剑,因为他知道出剑也是徒然。
一个人一旦有了防备之心,就很难一招致命。如果一击不成,那就意味着他将会跟她纠缠下去。这样他的胜算就更小了,这是杀手的大忌。南无诗穿过草丛时,也时时刻刻地防备着他,因此他也没有出剑。但就在南无诗扭头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因为这一刻南无诗对自己是没有任何防备的,于是,他出剑了。
他的剑,快狠准,南无诗丝毫没有机会躲开。但他没有料到南无诗会有自己的绝技,尽管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弄明白,那股莫名的杀气从何而来,又为何突然消失。这是他的疏忽,也是他的不幸。
“我刚从你家来,你父亲说你已经死了,难道是冤魂来向我索命的?”南无诗见莫天都似乎并不认得自己了,自嘲道。
莫天都听了南无诗的话,依然是漠无表情。
这时,听得一阵笛声远远传来,南无诗的心头莫名一震,扭头看向笛声传来的方向。莫天都却在这时神色暗淡下来,垂头顿首,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气,似乎已被这笛声所控制。
听得笛声越来越近,南无诗暗中提神防备,笛声却又在此时嘎然而止。随后一个红衣女子便从山头飞跃而下。那女子几乎脚不着地,犹如一只火狐从林中穿梭而来,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了两人身前。她左手持剑,右手握笛,冷脸看着莫天都,似是有些不悦。
南无诗不明来者身份,不敢贸然行动,她见少女手中握着短笛,便知刚才那阵幽雅的笛声正是此女吹出。而莫天都却又恢复了先前的正常模样,想是少女停止了吹奏,还他本心。
想到此女不但轻功高明,更精通音律,慑人心魂,南无诗不禁开始担忧起来。若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她能全身而退吗?
这少女正是糊涂堂的头号杀手,天杀劳桑心。她在两老家得知有人先她一步到了这里,恐他们在两老口中已得知糊涂堂的秘密,便传音给莫天都,让他截杀下山之人。她在杀了两老之后,怕莫天都在山下应付不来,便速速赶来此地。
从农家出来过了岔口之后,下山的路便只有一条了,因此她在飞速下山的途中本当遇到孟传情和鄢商慈的。可巧的是这两人跑到山崖边摘无花果去了,她因为飞的太快,隔的太远而没有注意到,因此才能顺利下山。
也许是天意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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