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澄澄和他的姐姐走了,蓝叔和蓝若也走了,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就连关于她和世子之间的传言也渐渐不再有人提起,嫣然本以为她的世界也会恢复到从前,谁知心却像是空了一块似的,飘飘荡荡无所着落,她只有藉着不停的忙碌来麻木自己,成效却不大,总是在不经意间她的脑中就会想起他来……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一席之地,让她想忘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以为蓝若会大闹,会四处宣扬她的身份,但是她没有,只是吵着闹着再也不要嫁给她,弄得蓝叔不知道女儿抽的什么疯,还一直跟爹道歉,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蓝若走了,临走时蓝若回头送给她的一记诡异莫名的笑还让她担心了好久,好在几天来庄里平静如初,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才渐渐放下心来。
现在唯一让她烦心的就是韩小小了,爹和她整日里如胶似漆,对她百依百顺,她的要求爹总是来者不拒。
“什么?二十万两?”嫣然放下手中的帐簿,不可置信的瞪着爹。他竟然要花二十万两给韩小小买一条项链,只因为那个女人说她缺了一件称头的首饰。
“是啊!凝香说那条项链很漂亮……”凤啸天陪笑道,山庄的财政大权全部掌握在女儿手里,他這个名义上的庄主想花点钱讨夫人欢欣也不得不经过女儿的同意,想起来就无奈。
“她以为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二十万两白银买一条项链……您让她清醒点,凤家的钱不是让她這么随意挥霍的!”嫣然气琳琳的说道,這个韩小小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挥霍?”韩小小款款走进房内,似笑非笑的看向嫣然,“我现在可是飘扬山庄的女主人,花点钱也不行吗?”
看到她這副颇有深意的表情,嫣然的头皮一麻,她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连爹也不知道的事,這个女人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她以此为要挟,自己也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行行行!你想买什么就去买吧!以后這些事不必问过我了!”
“那就多谢少庄主了!”韩小小得意的笑,“啸天,陪我去宝元金铺,今天正好有新款金饰上柜呢!”早這样不就行了,這丫头总算识相了!
凤啸天欢欢喜喜的陪着夫人走了,嫣然重重摔上房门,被人百般要挟的感觉是那么让她难以忍受,或许……除掉她才能一了百了!
嫣然转瞬又断绝了這个想法。不行!她还从没见爹对哪个女人這么上心过,看的出来爹是真心喜欢上這个女人了,除掉她对自己或许是件好事,可是爹并不知道這个女人的底细,這样做会让爹伤心难过的……算了!她似乎只对钱感兴趣,只要她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都随她吧!
平静无波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嫣然发现小色狼有些不对劲,這几天一直都有些无精打采的,经常蔫蔫的耷拉着小脑袋,不笑不闹一坐就是半天,渐渐的连原本充满灵气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呆滞无光了,叫他也不知道回应。
安阳城的大夫都请遍了,没有一个人诊断出他得的是什么病,有人说是失了魂,有人说是邪气侵体,有人干脆说是被鬼上了身,真是病急乱投医,爹还信以为真的请了一批和尚道士,做了十天的水陆道场,为他驱邪避祟,小色狼去依然不见好,情形反而日趋严重,一天中醒着的时间连两个时辰都不到了。她派人去请医术高明的盈叔,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嫣然慌了,儿子现在已经是她唯一的支柱,他要是有个好歹她今后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她将小色狼软软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轻轻的唤着他,摩娑着他细嫩的小脸,他原本红润的小脸已经失了血色,苍白如纸,他原本闪亮的眼睛是睁着的,却呆滞无光,他静静的被她抱在怀里,却再也不会嘻笑撒娇,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盈叔他们应该快到了吧!希望他能有办法医治……
“少庄主,盈先生和雪儿姑娘到了。”丫鬟轻声通报,垂下眼不忍看少庄主悲伤的表情。
“快请!”嫣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小色狼不要怕,你会好起来的!
和盈叔、雪儿同来的还有一位面貌俊美的少年,嫣然立刻想到他大概就是雪儿信中提到的如意郎君易焕尘了,众人谁也没有心思废话寒暄,盈临风立刻为小色狼诊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连连摇头,嘴里念叨着:“奇怪……奇怪……怎么会這样……不可能啊……”
“盈叔,這到底是什么病?”嫣然心提到了嗓子眼,盈叔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病!小色狼身体可好的很呢!雪儿你也来看看。”盈临风不解的摇着头,小色狼脉象一切正常,怎么会這般痴傻模样……
雪儿上前查看半晌也没有发现异样,室内陷入一片寂静,众人望着如木偶般的小色狼,不解這样一个原本机灵活泼的孩子怎会变成這般模样,难道真是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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