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龙椅里,看着李乐慢慢的从宫门口走了进来,冷酷俊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儿的缓和。李乐,人如其名,是个痴爱音律的疯子。站在皇帝右手边上,身着白色长袍、手执折扇的儒雅男人看见李乐出现,不禁以扇击手,大声笑道,“乐疯子,這次你可要好好的谢谢皇上,他为你找来了一件稀世宝物。”
李乐面色平静,他向来惜言如金,从不多说一句话。听到白色长袍的话,他的目光不仅移向一旁跪着的太监。蓦地,他像被火烧了一下:他认识那把古琴。三年前,他和它曾有过一面之缘,他以为它碎了,所以,這三年来,他像发了疯一样的,想要寻找一把能像它一样,可以发出那么悦耳声音的好琴。
“哪里来的?”李乐紧紧地盯着那把琴。
皇帝缓缓步下龙椅,轻拂了一下太监手中的焦尾琴,“是从储秀宫里一名秀女那里得到的,”储秀宫是当朝特别设立的,是太后为了不喜色的皇帝特意设立的。皇帝自从登基以来,就不贪恋后宫,他膝下也只有两个儿子。太后焦急,寻医问命,什么招数都用了,皇帝却仍是每天都泡在朝堂之上。慢慢的,竟有人开始议论皇帝是断袖。太后更是焦急了,于是,命人建立的储秀宫,要各地每年挑选美女进宫,希望可以找到令皇帝动心的真命天女。但迄今为止,那真命天女都没有出现。太后的头发都快急白了。皇帝却仍是我行我素,专心朝堂。说完从储秀宫得到的,皇帝转身看了一眼白色长袍,“幸亏是苏白一直记着你爱琴,所以,一看到它,马上就告诉给我。”苏白,也人如其名,总是喜欢穿一身白色长袍。
听了皇帝的话,苏白仍是用折扇轻击手掌,淡淡笑着,“还是李乐和它有缘。”神态洒脱,而不倨傲。
“那秀女现在哪里?”李乐却毫不理会皇帝和苏白之间的对话,径直问。
皇帝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李乐,有些气恼他的不领情,“正跪在宫门口。”李乐不知道,在他进来之前,皇帝正在为那秀女不识抬举而生气。
“我要见她。”
皇帝和苏白奇怪的对视一眼。皇帝首先别开头,朝着侯在旁边的太监总管点了一下头;苏白则一合手中的折扇,问道,“怎么,李乐?這把琴有古怪?”
李乐不答,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那把焦尾琴。不一会儿,太监总管就带着一名秀女走了进来。只见那秀女发丝凌乱,双颊红肿,显然是已经遭过了毒打,只是不知道是看管储秀宫的司仪姑姑打的,还是皇帝派去的太监打的。尽管這样,李乐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雏菊姑娘?!”眼见那秀女步态不稳,李乐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三年前,他和她也有过一面之缘。
那秀女听到李乐唤自己的名字,不禁有些迷惑。她抬头看着李乐,但在脑海里却搜不到有关李乐的信息,“先生认识贱婢?”
李乐低下了头,“三年前,李乐去过嘉峪关。”
“原来是先生。”雏菊立刻扑地跪下。皇帝皱皱眉头,不仅又看向苏白。从苏白的眼神里,他可以知道,两个人的心里有着同样的疑问。三年前,李乐确实奉皇命去过一趟嘉峪关。不过,那是为了给皇上迎接从降国进献的美女和财宝。那美女到底美不美,皇帝从来都没有放在过心上——自从她进了宫门,皇帝一次都没有宠幸过她。可是,眼前的這一幕,不仅让他好奇起来:难道,三年前那一行,竟然让冷若寒冰的李乐留下了一段姻缘不成?皇帝不禁对這个雏菊有了点儿好奇。心想,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拒绝了他赐下的无数美女的李乐动了心!
“雏菊胆大,敢问先生一句,我家小姐可好?”雏菊半倒在李乐的怀里,声音沙哑的问。
李乐扶着她,轻声叹了一口气,“皇上勤政爱民,不好酒色。”苏白听了這句话,不禁看着皇帝一乐。李乐的话,也只有皇帝和他能明白:皇帝不是不好酒色,而是几乎不近酒色。皇帝是个对感情特别认真的人,没有感情的女人他宁愿不要。可是,這么多年,几乎没有哪个女子可以令皇帝动心。听到苏白不怀好意的笑声,皇帝生气的一眼瞪过去,苏白却毫不收敛。
雏菊的神色冷了一下,“那,我家小姐……,先生没再见过小姐吗?”
“不论小姐怎么样,进了宫,她就是皇上的……李乐,无缘再见小姐。”听李乐這样说,雏菊立刻就明白,小姐进了宫门,根本不可能再见得到除了皇帝之外的男人了。“那小姐恐怕……”雏菊神色惨淡,人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你家小姐就是那一个……”皇帝看向李乐。他猜得到,雏菊口中的小姐可能就是当年随李乐进宫的女子,但他真的不记得那女子叫什么名字。李乐不看皇帝,淡淡地说道,“玉灵儿。”皇帝点点头,看着雏菊。雏菊忙点点头,她看看一旁微笑的苏白,又看看皇帝,忽然又扑倒在地,“皇上,求求您,把焦尾琴还给我吧,這是雏菊唯一能为小姐做的。雏菊从小就和小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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