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年初就能娶媳妇了,二伯二婶的心头大事算是定下了。
李氏也笑,拉着安秀的手:“婶子晓得你高兴,专门来告诉你!成咧,晌午的时候过来吃中饭。我不跟你多讲,还要去告诉你大伯、三伯家呢。”
安秀也笑了笑,转身往萧氏的院子里走。
上次安秀搬来给何有保的大藤椅,已经被萧氏正大光明地霸占了。安秀不好说啥,又把家中另外一把端过来,却被萧芳寡廉鲜耻地霸占了,安秀只是捏了捏手指,依旧不说话。
可是家里只有两把藤椅,安秀是想给何有保晒太阳用的,现在何有保依旧没得藤椅晒太阳。
何有保心疼安秀这样。明着暗着安慰了她好几回,很愧疚。见何有保这样。安秀越发不敢说抱怨什么了,唯有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还一个劲安慰何有保,说自己不心疼。
刚刚进院门,就见萧氏与萧芳各自躺在一张藤椅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摇着藤椅晒太阳,好不悠闲。这样躺着,萧芳的肚子更加突出,只是她们俩自己瞧不见。
安秀没有说话,埋头把衣服洗了。然后给何有保煎药。心底却在冷笑,没有鬼才怪,只是现在还不是戳穿的时候。
一见安秀搬出药罐,萧芳忙蹙眉,笑了笑:“树生媳妇,你到旁处去煎吧,我闻不得这个味儿,怪难受的。”安秀长得比她漂亮,令她颇为嫉妒。总是有事没事挑衅几句,安秀从来不接招。
因为安秀是从小养大的,所以家里人及庄子里人都叫她名字,都顺嘴了。树生媳妇是萧芳自己发明出来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叫着。
正说着,李氏便笑眯眯地走来了,瞧见萧氏与萧芳娘俩躺着。一眼就能看见萧芳那比萧氏还要突出的肚子,李氏心头咯噔了一下。半晌才遮掩住,笑:“他四婶。搁这儿晒日头?”
萧氏见外人来,忙站了起来,故意挺了挺肚子,用手扶住后腰眼:“二嫂咋来了?吃了没?”
萧芳也爬起来扶住萧氏,有模有样。
“吃了吃了!”李氏面上笑容堆得有些勉强,她很不喜欢萧氏及她这个内侄女,但是还是要应酬,“有保咧?”
“我爹睡着呢,二婶。”安秀站在一旁,忙答话。
“可不,见天吃了睡、睡了吃,儿媳妇伺候得他啥事不管,享清福咧!”萧氏语气里带着讽刺。安秀最近一脸小媳妇模样,萧氏不把她放在眼里,爱咋说咋说,现在都说顺嘴了。
李氏咳了咳,又堆上笑脸:“今日晌午,江生看中的那家闺女和她爹娘过来‘看家’,请你们一家子人过去坐坐啊。”
过去坐坐,是请吃饭的含蓄说法。
萧氏一听有饭局,止不住高兴得心花怒放:“二嫂咋这样客气呢?那成,我一会儿就过去!”
“一家人都去啊,侄女儿也去!”李氏补充道。这也是客气话,一般这种事情,一家都是象征性地去一个代表。
萧氏忙道好,一定会去。
李氏又客套地问问孩子咋样了,胎动厉害不,害喜过了没有等等。妯娌俩也没啥话说,李氏寻了一个事由,也就走了。
安秀手里端着药罐,向萧氏道:“娘,芳子姐受不得这个味儿,我端药回去煎吧?煎好了再端过来。”
“去吧去吧!”萧氏不耐烦地摆摆手,拿起搁在藤椅旁边小马扎上的果脯,与萧芳一起又躺了回去,一边吃果脯一边摇着藤椅。
安秀嗳了一声,端着药罐就追了李氏出来,她们都住在西头,回去同路。李氏见安秀出来,刻意放缓了脚步等等她。
“秀,我瞧见她院子里那两张藤椅怪眼熟,咋像是你上次花大价钱买的?”李氏故意问道。这两张藤椅,当初安秀买的时候李氏在场,嫌她太破费了,这样的东西就是浪费钱,没多少实用,谁有空总是在家里趟着?又不是大户的小姐夫人。安秀不听,她说她要藤椅晚上在院子里看星星。李氏当时哭笑不得。
“婶子你真是,明知我舍不得的肉疼,你还戳我!”安秀瘪嘴,佯装嗔怒道。
“不说不说,还熬药呢?都吃了上十天吧?”李氏见安秀手里的药罐,打岔过去,不提藤椅的事儿……
安秀笑了笑:“都是补药,大夫说吃上个把月呢。我爹前几日还跟我讲,身上感觉好多了,不像发病的时候那样手脚冷冰。现在手脚暖和了,身子有劲,这药怪管用的。”
“你肯定花了大钱!”李氏低声笑道,“买的是好药吧?”
安秀笑而不语。
“秀啊,你瞧见你娘那女侄女没有?”李氏刻意压低声音,同安秀耳语,“肚子怪蹊跷的。我怀凤儿的时候,五个月肚子都没有那么大。她要不是得病了,就是怀孕了。姑娘家再怎么发福。也长不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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