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腔:“哪能劳累您?让你陪我爹唠唠嗑,咋成了叫您帮着干活?您这里坐着,听玉儿讲故事,我爹开怀了,我就谢谢您。那点菜地我跟树生能整出来。”
“老哥哥,让孩子们弄。你也一把骨头了,别干重活儿,挖地怪累的,咱们就坐着,享享清福!”何有保也拉住李老伯,他知道安秀不愿意让李老伯帮忙干活。这老汉虽不比何有保大多少,但是常年的劳苦,显得异常的老态。让他帮着干活,不是折安秀的寿么?
享清福几个字听到李老汉的耳朵里,感触格外深。自己一辈子累死累活,养育了四个儿女。从未想过他们的福,如今借着何有保的光。享起人家孩子的福了。想到这些,李老汉越发羡慕何有保。冲安秀道:“那我就跟着沾光了。”
这边安顿好了,安秀无后顾之忧,开始同何树生挖地,地窖里有了辣椒,黄瓜,空心菜。安秀决定今晚种些不一样的东西,家中的菜籽里,有苋菜、莴笋,茭白。想起上次傅掌柜说明日晚上要摆晚宴。是霍家的,而霍家老太太喜欢吃蓬蒿。
挖好地,种了一地畦蓬蒿,半地畦苋菜,半地畦莴笋,一地畦茭白。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都种了下去。让何树生背过身去,安秀催动异能,不过一瞬间。她拐了拐何树生:“好了,收菜吧!”
何树生深吸一口气,夜色下地畦里一片朦胧,隐约能看到长势良好的蓬蒿。直如令箭的茭白,节节高升的莴笋杆,朦胧中暗红的苋菜。安秀正在拔莴笋。纤细后背结实有力,干活不辞辛苦。
看着她。何树生觉得最苦的日子,都能看到光亮。况且现在的生活日渐好转。也不再发愣,帮着安秀一起拔菜。拔好后,全部放到地窖里,明儿早些起来,送去集市上去卖了。
全部弄好后,何树生开始清扫院子,把院中的掉落的泥土扫到菜园子里,安秀把地有整了一边,拔过的痕迹遮盖起来。
由于比较抢,两人都累了一身的汗。安秀与何树生打井水洗脸,听到何有保的房间里欢声笑语,不知道何玉儿说了什么,两个老汉发出愉悦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有传染力,安秀不自觉弯起了唇角。
“秀,你傻笑啥?”何树生见安秀突然微笑,愣了一下。夜色朦胧,遮盖了她肌肤不够白皙的缺点,笑容带着夺人心魄的诱惑力,愣是何树生尚未成年的男子,瞧着脸红心跳。
安秀刚刚到何家的时候,何树生才六岁,那时看女人,根本没有美与丑,只是觉得亲切与否。他不记得那时的安秀是否白皙照人,只记得她的笑容非常甜美,像姐姐,更像是母亲。
那时的安秀很呆滞,只会笑。
“觉得很幸福就笑笑啊!”安秀道,一手的水,却去捏何树生的脸,“这两天虽然闹腾,却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咱爹和咱住在一起,我心中一直悬着的东西落了下来。以前咱们住好房子,吃好食物,穿新衣裳,可心头总是不踏实,总想在咱爹还在受苦呢。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现在这样真好!”
何树生被安秀说的也动容:“嗯,我也觉得!秀,咱爹以后就跟咱们一块儿过日子了吧?”
“必须滴!”安秀肯定道。以前不敢去说,怕何有保不愿意。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若是好好的劝公公同继母和离,别人会指着安秀脊梁骨骂。但经过这次的事情,安秀看得出何有保觉得离开萧氏是种解脱。只要何有保有同萧氏和离的想法,安秀就能帮他办成这事儿。
听到安秀与何树生在窗外说话,何有保搁着窗棂问:“秀啊,活儿忙好了没有?”
安秀把一手的水都摸在何树生的脸上,转身进了何有保的房间,笑道:“忙好了爹。”
井水虽不冷,但已经在空气中放了一会儿,凉飕飕的,何树生打了个冷颤,恨恨地瞪着安秀的背后,心中颇有怨念。好好的毛巾她不用,偏偏摸在自己脸上。
安秀进了何有保的房间,见他们三人都面带微笑,不禁也笑了:“玉儿又胡说啥了?惹得爹跟老伯笑得这样。”
“玉儿说笑话呢。”李老伯也笑,“秀丫头,时辰不早了,你累了就回去歇着,今日都累了一天。我陪着你爹。”
安秀刚刚不经意就打了一个哈欠,虽然急忙用手捂住,还是叫李老伯看到了,知道她累。听说她请人割稻子挑稻捆,一上午便弄完了十一亩田,就是个强壮的男人,都不及她能干。
安秀见他们这样说,也不多坐,笑得:“那我们就先回去睡了。李老伯,我们明儿去赶集,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你们睡得晚点起来,反正早起了也没啥事儿做。”
“明儿赶集,要买啥么?”何有保问道。
何玉儿怕安秀一时间想不到托词。连忙道:“爹,我绣了好些花样。秀姐姐明儿帮我拿去卖了,换了钱给爹买好吃的。秀姐姐。咱爹喜欢绿豆糕。”
此语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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