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一声巨响忽然霹雳响起。陈子云心里一震,脚步一慢。周围空间仿佛扭曲了一下,空气也变迟滞了许多。但这不过是弹指间所发生的事情,当陈子云从中醒悟过来之后,却是看到禅十七两手紧握着的金属棍已经弯曲,而禅十七则是两手是血,直直地往后倒飞过来!
“十七!”陈子云心里一颤,大声叫了起来。
便在这么一瞬间,禅十七已经和萨罗婆诃蒂的分身硬拼了一击。
从禅十七的倒飞可以看得出来,她吃了大亏。等陈子云来到禅十七身边之时,禅十七已经倒地,并且在光华的金属地板上划出了十余米远!而禅十七落地的最初处,一个肉眼可见的淡淡凹痕,明显地出现了。
禅十七胸口迅速起伏着,喉咙不停地挪动着,显然正在极力压制着一口正要喷出来的鲜血。不过即使如此,她也仍然握着手中已经弯曲了的金属棍。
“十七!”陈子云迅速扶住了禅十七,心痛不已。看着禅十七流血的唇角,知道禅十七受伤不轻。
“噗……”这时候,禅十七一口血喷在了陈子云的身上,很显然,她试图压制身上的伤势已经失败。
“我,我没事。”禅十七对着陈子云惨然一笑。只是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有气无力:“萨罗婆诃蒂也不好过,挨了我一棍,它,起码得再丢半条命……”
禅十七说得没错。萨罗婆诃蒂分身的投影,都还没有凝聚成功,便被禅十七当头一棒,受伤着实不轻。它猛然弹回了王座之上,张开血盆大口,本想站起来,身躯却迅速扭曲了一下,弹动不得,它愤怒地朝着禅十七的位置张口咆哮,但一张嘴,却是“喝喝”两声哑叫,根本叫不出声音来了。
“陈子云,上去,杀了它!”禅十七盯着王座上的萨罗婆诃蒂,声音已经变得平稳:“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好!你在这里等我!”陈子云一咬牙,伸手接过了禅十七手上的金属棍。
“吼……”萨罗婆诃蒂两眼喷火。就算受了重伤,它也能够感知得到两人交谈的内容。它也清楚,陈子云的实力要比禅十七的弱小太多,陈子云的力量威胁不了它,但陈子云身上却散发着一种令它憎恨的味道。这是守护者的巅峰强者身上才可能出现的气息,却意外地出现在这个实力低微的挑战者身上,不得不让它担忧。这种气息便是来自于陈子云身上的玄鸟雕像。
有玄鸟雕像傍身的守护者,再微弱也不可小觑。但此时萨罗婆诃蒂却悲哀地发现,在无数次力量折损之后,它最后的一个分身,甚至已经无力从王座上站起,斩杀这个前来挑战它的无信者。
可就在这时候,王座下方,一些隐秘的沟槽当中,浮现了丝丝紫红sè的血水。血水绕着王座的位置绕了一圈之后,便化成了一阵诡异的氤氲,将王座上的萨罗婆诃蒂笼罩在其中。
萨罗婆诃蒂此时正费力地一手撑住下颔,死死盯着陈子云。由于过分的专注,它最初时竟然没有发现这些变化。
等它回过神来,萨罗婆诃蒂那已经失神的双眼竟然浮现了一抹难以置信的神sè,它低声喃喃自语着:“祭祀!这,这是血祭啊……”声音渐渐地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似哭似笑般说道:“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踏足神坛,为我献上那新鲜的血肉了,呵呵……还是最高等级的限制,是玉罗刹的血,要知道,只要十万个玉罗刹的血和心脏,我就可以恢复巅峰时候一半的力量啊……”萨罗婆诃蒂沉醉在被献祭的极乐之中,身上正在溃散的黑烟也渐渐变得凝实。
陈子云也发现这诡异的现象。虽然不大清楚这种现象会有造成什么影响,但却是清楚,不管造成何种后果,都不会是好事情。他大吼了一声为自己壮胆,握紧金属棍便冲上了玉阶,朝着王座上的萨罗婆诃蒂扑去!
“无信者,一会,一会我再来收拾你!”萨罗婆诃蒂的声音依旧咬牙切齿。但身躯却迅速化成了一阵黑烟,消失在了陈子云的面前。
陈子云眉头紧皱。不明发生了什么事。但意识深处的传承记忆显示为他解答了这一切。
祭祀!
叶芽他们正在进行的转化玉罗刹的行动,无意中形成了一次祭祀!祭祀过程之中,玉罗刹的血转化成了萨罗婆诃蒂迫切需要的力量,让萨罗婆诃蒂补充了紧急的力量,让它有力量逃逸了!
“叶芽!”陈子云愤怒地发出了一声怒吼!叶芽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选择在这时候转化那些玉罗刹,她难道不清楚,这个过程会给萨罗婆诃蒂带来力量?陈子云绝不相信,这是一个偶然!
“难道叶芽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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