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你这样做,不怕我们这些华人寒心吗?”
林振华呵呵冷笑了一声,他从桌子下面掏出一叠报纸,从中找出一份,对着所有的记者展开来。大家都看到了,这正是刚才发问的黄心澄所供职的报纸。林振华指着上面的一篇文章说道:
“诸位,刚才这位先生说,新加坡与中国大陆同文同种,让我非常感动啊。不过,我想问问这位先生,你们的报纸上所发表的这篇文章,标题是《马六甲应当成为遏制中国力量的绳索》,它是如何体现你所说的同文同种的?在你们发表这篇文章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亿中国人会寒心吗?”
哗地一声,满场的记者都站起来了,他们把相机的镜头拉到了最远,给林振华手里的报纸以及站在下面的黄心澄分别来了一个特写。这些人可都是人jīng啊,从林振华事先准备这些报纸的行为来看,还不明白林振华为什么要投资克拉运河吗?这分明是新加坡向中国发难在先,中国zhèng fǔ借林振华这把刀来还击来了。这其中的yīn谋味道,隔着二里地都能够闻得清清楚楚的。
前一段时间新加坡政界炒作中国威胁论,媒体推波助澜,叫嚣要封锁马六甲海峡,还说要请美军回来常驻新加坡,这都是明显给中国下眼药的举动。各家媒体的记者都在等着看中国有什么反应。如今,在中国经济界颇有一些影响力的林振华高调声称要投资克拉运河,而且毫不掩饰地声称是新加坡的媒体让亿中国人寒心,这一巴掌,可是打得脆生生的。
“林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因为在新加坡的报纸上偶然出现了一篇冒犯贵国的文章,所以贵国就不惜亏本投资克拉运河,目的就是报复新加坡?”黄心澄大声地问道。他当然知道自己报纸上出现这篇文章并不是什么偶然,但这个时候是要装悲情的,作为一名记者,他玩弄这种文字技巧实在是太娴熟了。
林振华摇摇头,说道:“这位先生,我觉得你可能有点自我感觉太好了。克拉运河是中国与泰国两国之间的事情,与新加坡没有任何关系。新加坡冒犯了中国也罢,没有冒犯中国也罢,中国并不介意,也无须介意。”
“你这是瞧不起我们新加坡吗!”黄心澄恼火地质问道。
黄心澄越恼火,林振华就反而越平静,因为他知道,这种平静才是最侮辱人的。他耸耸肩膀说道:“这位先生,你言重了,这怎么是瞧不起呢?充其量,只是不介意而已,世界上像新加坡这样的小国家有多个,难道中国做点什么事情,还需要和这多个小国挨个商量吗?”
黄心澄高声道:“你这是歧视小国,新加坡虽然是一个小国,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这种尊严不容践踏。”
听到黄心澄开始上纲上线,林振华收起了那副不以为然的神sè,板着脸说道:“各位,大家应当知道,中国虽然是一个大国,但从来没有想过要以大欺小。中国提倡国家不论大小,一律平等,中国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但是,中国的这种政策却被一些宵小之徒视为软弱可欺,于是才出现了……”
说到这,他拍了拍手上的报纸,说道:“像这些媒体上刊登的这样,严重侵犯中国利益的言论。在这些天,我在新加坡接触了相当一批政界、商界人士,试图向他们阐述中国与新加坡友好的立场,但却遭到了冷遇。有些人认为,只要自己能够抱上某个大国的粗腿,就可以肆意挑衅中国的利益了。在此,我想敬告这些人,你们搞错了!
在这个世界,小国家的本分就是踏踏实实地搞自己的建设,不要试图去插手大国间的游戏,更不要幻想自己能够把大国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不是一个小国能够玩得起的游戏!作为小国,在大国之间玩火,最终必然是要引火烧身的。”
林振华的一番话,掷地有声。
黄心澄完全愣住了,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身为一个岛国寡民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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