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们听。
小泉次郎讲完,接着便是韦东齐陈述。他也带来了一套幻灯片,同样一张一张地塞在幻灯机里,再投shè到幕布上。大家注意到,汉华重工的技术方案,与尼宏重工之间,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同样是气提全循环工艺,用二氧化碳作为气提剂,对甲铵进行分解。在个别的工艺流程上,两家略有一些不同,但并无高下之分。
“韦处长,你刚才介绍的生产工艺是没有问题的,但我有一个问题想了解一下:你们这个工艺中需要使用到高压甲铵泵,据我所知,它的设计在我们国家一直是一个技术难题,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解决了?”袁广之客气地问道。
韦东齐微微一笑,说道:“袁教授,这个难题我们已经解决了,是国家化工设计院验收的,我们可以提供验收报告的复印件。”
“那么,制造工艺呢?高压甲铵泵的缸体加工jīng度要求是非常高的,我看过相关资料。你们的加工水平能够达到这样的jīng度要求吗?”袁广之继续问道。
韦东齐拿过几张幻灯片,插进幻灯机,开始向众人演示:“大家看,这是我们从rì本西乎公司进口的jīng密镗床,这是从德国进口的立式车床,这是我们的jīng密铸造车间,这两台高频电炉是比利时的产品。”
专家们频频点头,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汉华重工拥有这样一大批进口设备,解决加工jīng度的问题,应当不在话下了。
左治义雄坐在一旁,牙咬得咯吱咯吱地响。他在心里无数次地咒骂着自己的同胞,如果像西乎公司这样的装备企业能够实施对中国人的封锁,那么汉华重工就不可能这样快地形成与他们相匹敌的制造能力。然而,他也知道,西乎公司是不会为了尼宏重工而放弃中国市场的,尼宏重工的死活,与西乎公司有什么关系呢?
韦东齐的介绍结束了,几名技术专家简单地碰了一下头,袁广之代表专家组宣布,从技术方案来看,尼宏重工与汉华重工没有显著的差异。尼宏重工的设备在单位能耗、合成转化率等方面比汉华重工略微胜出一点,但优势极不明显。
“下面,再请两家谈谈服务方案。”吕敬华面无表情地说道。
服务方案方面,尼宏重工就根本无法与本土的汉华重工相比了。左治义雄在可能的范围内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包括承诺大幅度降低配件价格、承诺按最低标准收取维护的人工费用等等,但即便是如此,他报出来的价格也让众人咂舌不已。没办法,从rì本派出一名技术人员到中国来进行维护,再省钱也是一个天价了。
而汉华重工方面,就轻松得多了。何飞站起来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人为之动容:“鉴于这套设备是我们汉华重工承建的第一套40万吨大化肥设备,我们承诺,在设备投产之后一年内,所有非人为原因造成的故障,我们将免费进行维修。三年之内,我们只收取维修的配件费用,不收取人工费用。”
尼玛呀!有你们这么干的吗?左治义雄几乎要气疯了。汉华重工派个工人到北方省来,不过就是几十块钱火车票的事情,相比一套设备上千万元的价格,这笔钱当然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尼宏重工能做到吗?别的不说,光是rì本到中国的往返机票,那就得多少钱了?
售后服务方案已经不需要再比了,最后一项就是报价。左治义雄在此前曾经建议不要公开竞价,但被吕敬华婉言回绝了。国家经委和外贸部都来了人,就坐在现场,谁的价格是怎么回事,他们也要看一看。北方省已经被舆论逼到了这个程度,也不敢再玩暗箱cāo作的游戏了。
“我们的报价是,1500万美元。”左治义雄底气不足地宣布道。
“我们的报价是,1500万人民币。”何飞轻松地说道,没等众人发出惊呼声,他又补充了一句:“其中价值300万人民币的辅助设备和土建任务,我们将交给北方省的企业来协助完成。”
“哗——”一片掌声响了起来,这是在下面旁听的一些北方省官员忍不住鼓起掌来了。
这些官员来自于化工厅、机械厅以及其他一些部门,他们都从汉华重工的这个表态中感觉到了对方合作的诚意。原本大家对于这家来自于江南省的企业多少还有一些敌意,因为此前的种种宣传给人以一种包含着yīn谋的感觉。然而到了此时,大家完全把这种敌意给抛开了。对方就算是玩yīn谋抢项目,但人家的吃相多文雅啊,自己吃着了肉,还给当地留下一锅浓汤。相比之下,看起来彬彬有礼的这帮rì本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啊?
竞标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汉华重工的设备,在技术水平方面与尼宏重工旗鼓相当,而价格却只有对方的四分之一,而且还不需要支付外汇。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哪个官员还要再坚持选择尼宏重工,那可是自己往头上扣屎盆子了。
“林经理,看来,我们的大化肥厂,就只能拜托你们了。”刘永乾走到林振华面前,礼节xìng地点了点头说道。他是负责这个项目招标的官员,当着前来旁听的部委领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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