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证着,他不去当户籍jǐng真是屈才了。
韦东齐有些恼了,他正sè道:“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采购商,我是从中国大陆来的。”
“哦,红sè中国?”赫迪拉道,“对不起,这个型号的电炉不能销售给你们。”
韦东齐的脸涨得通红:“这怎么可能?先生,请问是谁说不能销售给我们的?这种型号的电炉完全就是民用技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禁运名单之内。”
赫迪拉耸耸肩道:“对不起,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ALK公司所推出的新产品,是优先供应给mín zhǔ国家客户的,只有等下一代产品出来之后,才能把这一代产品提供给**国家。如果你们需要一个高频电炉的话,我非常愿意向你介绍我们的另一款产品,这款产品是在1977年设计定型的,我想,它比你们国内使用的技术,应当还是要先进20年以上的。”
“不必了。”韦东齐应了一句,便气乎乎地回到同伴身边,恼火地说道:“这简直是太气人了!”
马杰诧异地说道:“咱们不是已经改革开放了吗?连美国都和中国建交了,怎么国际上对我们还有这样严格的技术封锁?”
“**说过,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这句话永远都是对的。”卫景文说道,“不管我们做出什么样的姿态来,在帝国主义的心里,永远都是对我们存有敌意的。”
林振华拍拍马杰的肩膀,笑着说道:“小马,适应这一切吧。以后我们还会遭遇形形sèsè的歧视、制裁、打压、遏制,没有人希望看到中国顺顺当当地崛起。要想在这个世界上有地位,有发言权,只有把自己发展起来。等咱们有了钱,这些鼻子翘得比眼睛还高的西方人,会哭着喊着求中国人买他们的产品的。”
“到那时候,咱们根本就不用买他们的产品了!”马杰愤愤然地说道。
正在他们聊着这桩可气的事情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几位先生,请问你们是从中国大陆来的吗?”
这句话是用生硬的汉语普通话说的,几个人都奇怪地扭回头去,只见在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位jīng神矍铄的老人,黑眼睛,黄皮肤,是亚洲人的样子。
“老先生,请问您也是中国人吗?”林振华问道。
“是的,是的,我是华侨。”老人说道,他的普通话说得很不标准,听起来很累。
听说对方是华侨,大家都产生了几分亲近的感觉,卫景文问道:“老先生,您怎么称呼?你是在法兰克福本地居住的,还是从其他国家到这里来参观装备展的?”
老先生道:“我叫乔海,我就是在法兰克福本地居住的。我在这里,已经住了30多年了。”
“这么说,您是在解放前就出来的?”卫景文道,说到这里,他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抱歉地解释道:“哦,对不起,老先生,我们习惯说解放前后了,您可别介意啊。”
乔海笑着摆摆手道:“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我在政治立场上既不亲共也不亲蒋。我只知道成王败寇,既然**得了天下,那当然要按**的说法来说了。”
“老先生,您老家是哪的?”韦东齐问道。
“我是湘平省的。”乔海说道。大家这才恍然,难怪此君的普通话说得那么别扭,想想公司里那几位从永禾农机厂过来的职工,普通话也是这个味。
“哎呀,那咱们算半个老乡啊。”韦东齐高兴地说道,“我是江南省的,我们这位林经理和这位卫老师也都是江南省的,咱们两个省是邻居啊。”
乔海也非常高兴:“是吗,这真是他乡遇故知啊。我外婆家就在江南省,所以我也算是半个江南省的人呢,我还会说江南省的话呢。”
说罢,他果真cāo着江南省的口音说了几句方言,结果林振华等人一句也没听懂。南方省份大都有这样的特点,隔一条河,两岸的方言差异都很大,乔海的外婆家离丰华县差着一百多公里,方言是完全不同的。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一下子亲热了起来,乔海热情地邀请道:“各位,既然大家都是老乡,我能不能冒昧地请各位到寒舍一叙呢?”
众人都为难地看着林振华,在海外遇到一位热心的华侨,当然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要说到去人家的家里做客,就未免不太合适了。一则大家对于这种事多少还有一些忌讳,虽然国家的政策已经放得比较开了,但像韦东齐、卫景文这些年纪比较大的人,对于海外关系这个词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第二点就是大家也没空去串门,他们一方面要销售自己的产品,另一方面要采购设备,时间是非常紧张的。
“老先生,您的盛情,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这次来,任务比较紧,恐怕就没有时间去贵舍拜访了。”林振华咬文嚼字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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