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凌琳。
孙敏发现这车把式和这小蓖栈的伙计和掌柜的,都非常熟悉,但是她也未在意。
可是,那车把式在帮着她抬凌琳时,乘机在她手上摸了一把,却使得她的怒火,倏然升起!
她的目光,刀一样地瞪向那车把式身上,那车把式也不禁低下了头。
店伙却在旁边笑着道:
“小王头还懂得低头呀!”
孙敏如刀的目光,立刻转向那店伙。
那店伙耸了耸肩,表示:我又没有讲你,你瞪我干什么!”样子更为讨厌。
孙敏也觉得这店伙有些不对路,但是她自恃身手,怎会将这些小人放在眼里!
其实,她年龄虽大,但一向养尊处优,就是跟着凌北修在江湖上走动,也是像皇后般被人尊重,这种孤身闯荡江湖的经验,可说少之又少。
是以,她不知道世间最可怕的,就是这些小人!真正绿林豪客,讲究的是明刀真枪,三刀六眼,卑鄙龌龊的事却很少做。
她不敢和受伤的人分房而睡,晚上,她只能靠在椅上打盹。
她因为太过疲劳,在这小蓖房的木椅上竟睡着了,朦朦胧胧间,有人轻轻推开房门,她正惊觉,两臂已被四条强而有力的手抓住,她这才从沉睡中完全清醒了过来。
“老刀子!这娘儿们来路可不正,说不定手底下也有两下子,你可得留点神!”
这是叫做“小王头”的那车把式的声音。
“老刀子”就是那店伙,怪笑着说:
“小王头,你就心定吧!连个娘儿们都做不翻,我宋老刀还出来现什么世!”
孙敏心里大怒,“原来这车把式不是好东西!”
她方在暗忖,却听得“宋老刀”又道:
“我看床上躺着的两个,八成儿是江洋大盗,说不定将他们送到官府里去,还可以领赏哩!”
孙敏知道自己只要一抬手,凭着自己的功力,不难将这两个草包抛出去,但她心中转了几转,却仍假装睡着,没有任何举动。
“别的我都不管,我只要这娘儿陪我睡几晚。”小王头淫笑着道。
“这几天我只要一看着她,心里就痒痒的!”他哈了一声又道。
“我小王头就是这个毛病,银子,我倒不在乎。”
孙敏极快地在心中动了几动,种种的忧患已使她在做任何一件事之先,就先考虑到退路。
她想到若将这两个混蛋除掉,那以后她就得自己赶车,每一件事就都得自己动手做了。
我是不是能做得到呢?她考虑着。
“这娘儿倒睡得沉,像是玩了八次一样。”宋老刀怪笑着。
孙敏更大怒:“我岂能被这种人侮辱!”她虽然事事都考虑周详,但本性也是宁折毋弯的性子,怎肯受辱。
于是,她暗将真气运行一转。
“宋老刀,我得借你的床用用,不瞒你老哥说,我实在熬不住了,尤其看到这娘儿脸上的这……”
小王头话未说完,突地身子直飞了出去,砰地撞到土墙上,又砰地落了下来,眼前金星乱冒,屁股痛得像是裂了开来。小店里那用泥和土砖做的土墙,被他这一撞,也摇摇欲倒。
那边宋老刀也被跌得七晕八素。
孙敏却大为奇怪:“我还没有动手呀,这两人却怎的了!”
回头一看,又险些惊唤出声。
在她身侧,卓然站着一人。
因为这间斗室中的阴暗,是以她看不清这人的面貌,只觉得此人衣衫宽大,风度甚为潇洒。
孙敏只看得见他的一双眼睛,虎虎有威,正待说几句感谢的话,那人却摆手道“你不用谢我!我也不是特地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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