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得大大的向前望着。
公孙兰扶他下来,他就下来,公孙兰看他毫无寒冷的样子,倒是自己反而觉得有点寒意。
她不由奇怪的问道:“你不冷吗?”
等了半天阮伟都没有一点表示,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阮伟害的是什么病。
帐内铺着很厚的皮毛,这本是一人用的小帐蓬,她替阮伟脱下皮衣,皮靴,让他躺下后,这帐棚里已剩不了什么空间,要是两个人睡的话,只有抱在一起,才能再留一点空间放置食物用具。
公孙兰砍下一大困枯枝,在小帐棚门外,升起一堆火,顿时火光熊熊,热气从帐门薰进,这小帐棚内立时温暖如春。
帐栅后面就是绝壁,热气薰进后久久不散,不一会,公孙兰就热的把皮衣也一齐脱下。
白天途中,公孙兰就曾用暗器打到一只獐,用小刀剥下皮毛,清理内脏后,刷上牛油就在火上慢慢的烤着。
獐肉烤得香喷喷的,她撕成两半,再拿出早就做好的绺粑,皮袋内装的茶还是热的,她的用具内只有一只木杯,倒满温茶后,扶起阮伟,服侍他吃下。
阮伟吃饭后,公孙兰再扶他躺下,这次他却不顺从,硬是盘膝坐着,公孙兰无意触及他的胸膛,发觉气流滚滚,才知道阮伟在用功。
只是阮伟不像一般打坐要垂眼观心,他仍是瞪着大眼,呆看着前面,显是神智尚未恢复。
公孙兰真不相信,失去神智的人还会运行内气,要知内功登到极峰,才能练到气不由心,已如化境,自然运行的地步,难道阮伟的内功竟达到这种地步吗?
当然,她不知阮伟是因所学瑜珈神功迥异一般中原内功心法,倘若她要是知道,阮伟白天坐在??牛背上,尚能自然运功练气的话,更要令她大大吃惊了。
公孙兰看不出所以然,心中总代阮伟高兴,不去打扰他,自个儿就着阮伟喝剩的温茶吃了点獐肉,草草果腹。
饭后,一天的劳累自然袭来,她把枯柴架在火旁慢慢烧,帐棚内只有一张白??毛织成的盖毡,阮伟运完功后,自动躺下,她为他盖好毡子,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就倒在他的身旁睡去。
半夜阮伟惊醒数次,每次都是陡然坐起,惊呼着‘义弟’!‘义弟’!
公孙兰耐心的服侍他,为他轻揉‘太阳穴’让他安静的睡去,如此一来,她一夜都没有睡好觉,直到天色微明,她才倦极睡去。
将近中午,公孙兰才懒洋洋醒来,外面的火早熄了,但她觉到温暖异常,睁开眼来,才发觉自己和阮伟紧紧拥抱在一起,她不由面泛羞红,她还是第一次和男子搂抱着睡在一起,亏的两人身上都穿着很厚的衣服,否则她真要羞的无地自容了。
她羞赧的推醒阮伟,阮伟睁开大眼,她更羞了,匆匆为他穿好皮服,自己也收拾停当后,就用昨晚放在火旁的水壶,倒出温水,给阮伟洗漱,阮伟真与孩童一般,什么都要她照顾。
日到正中,才继续行程,不到黄昏便赶至一处小市集,集上人口不多,都是些牧人及猎者。
他们大部份都认识公孙兰,见她过来,皆是恭敬称道:“兰菩萨好!”妇女见着她就笑吟吟地道:“兰姑娘,好久没有看到你啦!”
公孙兰一一含笑点头应礼,他们虽然都很奇怪,而姑娘怎么带着一个傻愣愣的男子,却没有一个敢随便问她。
公孙兰用??牛换了马匹,她要尽膘赶到藏边看龙山,求父亲为阮伟治伤,所以换好两匹高大藏马,便急急赶路。
他俩昼行夜宿,晚上公孙兰为了照顾阮伟,还是和他共睡那小帐棚内,行了数天后,阮伟在晚上便较少醒来,公孙兰也习惯和阮伟相处,不再害羞年己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了。
日子一久,阮伟虽然神智朱复,却也认得公孙兰,公孙兰离开他片刻后回来,他便会对她微笑,有一次公孙兰去猎兽,隔了很久没回来,他竟向公孙兰去路寻找,公孙兰同来后,发觉阮伟不在,吓得她喊哑了嗓子,到处乱找,好不容易才找到,自此后,公孙兰再也不敢轻易离开他一步。
十天后他们来到拉瓦山下,通过拉瓦山到乌克伦,只要再走三天的路程便可看到看龙口。
拉瓦山不高,范围却很大,山上因天气干燥,积雪不多,虽在严冬,遍山仍是葱绿一片。
他俩午后登山,直到晚上还未走出山区,公孙兰神色焦急,仿佛甚是惧怕这个地方,但这是山区广亘数百里,山路蜿蜒曲折,她一急,就迷失了路途,不得已,只好在松林夜宿,等天明再寻路出山。
她采了大量枯枝,在帐棚四周烧着数堆大火,才敢带着阮伟安心睡去。
半夜阮伟霍然惊醒,徒然生起,公孙兰依在他怀里也被惊醒,以为又要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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