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撞破了苏白和兰罗的私情后,江亦柔连续几日都甚少踏出疏阔轩。?.?她觉得苏白有句话说的很对,自己太喜欢随处乱逛了,这才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她又不是裴修那等变态之流,有偷窥人家偷情纵乐的癖好。
不过那日所见倒令她明白了一件事,苏白那种性子的人会与苏欣然走得近,多半是因为兰罗的缘故。虽然苏欣然不是什么好主子,但她与兰罗既是主仆,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白平日待苏欣然好其实是为了庇护兰罗。
江亦柔一边给苏沛然绞头,一边想着事。以往苏老太爷在的时候,手段雷霆、家教甚严,哪一个下人不是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做人?那时候苏云堂怕极了苏老太爷,哪敢这么放肆,青天白日地跟女儿房里的婢子厮混?刘氏也当真是古怪,脾气好得委实过分,自家夫君如此乱来还一派风淡云轻,竟放任春桃这样的人在府里肆意横行。
苏沛然感觉到她有些心不在焉,抿着茶淡淡问道:“你怎么了?”
江亦柔回过神,慌忙问道:“奴婢弄疼小姐了?”
“弄疼倒没有,”苏沛然侧头看她一眼,“就是照你这么绞头,再过一个时辰都干不了。”
江亦柔讪讪一笑。
苏沛然想了想道:“我瞧你这几日都不大出院子,也没偷偷溜出府,怎么,跟家里人吵架了?”
江亦柔仍是笑,笑得很是窘迫。? ? ?.?`
苏沛然摇摇头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是看起来这么温驯的,都多大了,还跟家里人闹脾气?”
江亦柔无言以对。别看苏沛然平日装得跟个大人似的,一副长辈气派,到底还是心性纯粹的深闺小姐。
苏沛然见她不作声,转过半边身子瞧她,见她傻傻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莞尔,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丫头,我还不能说你几句了?”
江亦柔摸着额头闷声道:“奴婢的年纪分明比姑娘要大。”
苏沛然嘴巴一张,颇为惊讶,正欲开口说话,却见那边春桃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当即往后一靠闭上了眼。
“姑娘,该喝药了。”春桃端着药笑眯眯地走上了前。
江亦柔站在那儿上下打量她,见她今日脸蛋红润、气色鲜活,眉眼间更是春情荡漾,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春桃见苏沛然不搭理自己也不气恼,两手端着碗凑上前来,舀了一勺药汁直往苏沛然嘴边递。? ? ?.?`勺子还没碰到苏沛然的嘴唇,苏沛然蓦然睁眼,冷冷地睨着她:“你想烫死我么?”
春桃的手颤了一下,神色微变,又挤出笑脸:“是奴婢不好,奴婢给小姐吹吹凉再喂小姐喝。”
江亦柔眼睛一眯:“姐姐把药放下罢,晚些奴婢会伺候小姐喝药的。”
春桃眉头一皱,瞪了她一眼:“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
江亦柔笑笑不说话,没有半分恼色,更没有被她吓到。苏沛然却是沉下了脸:“把药放下,我现在还不想喝。”
春桃赔着笑:“小姐,这药要是凉了就不好了,我看还是……”
苏沛然冷笑:“好一个奴婢,都敢在我面前自称‘我’了?”
这下春桃笑不出来了。江亦柔见她气得嘴唇哆嗦,一双细眼恨不得在苏沛然脸上凿出一个窟窿,不由弯唇一笑,亦暗暗纳闷:苏云堂那厮是瞎了眼么,怎么放着几房娇娘不要,偏喜欢这样一个满脸小人相的女人?
“小姐,夫人吩咐了,这药,您一定得按时喝!”春桃啪地一声将碗重重放在案几上,两眼冷冷地睨着苏沛然。
苏沛然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起来,脸色愈苍白。
春桃一见,轻蔑又得意地笑了一下。
江亦柔放下手里的头,挪步到春桃跟前:“春桃姐,小姐说了,她现在不想喝,你还是先下去罢。”
春桃白眼一翻,扬起手就朝江亦柔的脸打过去。
江亦柔一下就握住了她的腕子,捏得紧紧的:“春桃姐,你耳朵不好,奴婢再说一遍,请你先出去,小姐要歇息了。”
春桃瞪大了眼:“你敢打我?”说着就使力挣起来。
江亦柔微笑着凝望她,一言不,手下的力道却越来越重。春桃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腕上一阵钻心的疼,仿若要断了一般,
她惊恐地叫了一声,慌忙道:“我走,我这就走!”
江亦柔敛了笑松开手,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转身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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