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勺一勺一勺的给王明伟喂饭。
“封小暖，你滚，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把林青山叫进来，我有话要说，还有把田有才也叫进来，我要见他们。
你不配见我，你给我滚，你这无耻的女人。”
“文功，不要这样骂我，我没有对不起你，我们回国以后不来海城，我想你应该明白了，我倒想问问你。
我们的女人去了哪儿，两个女人去了哪儿，其实，在美国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我就不说了……”
张文功被绑在椅子上，只能乱动，却挣脱不开，封小暖说的话，张文功当然明白了。
“滚，我不承认张莹莹是我的女儿，一定是那个雨夜你们抱错了，你告诉我，谁是我的女儿，你告诉我。
你这个坏女人，你不告诉我我杀了你！”
啪……
张文功猛的一动身子，把封小暖手里的返给打翻了，封小暖没有生气，只是深深吸口气。
附下身子去捡摔破的碗……
“文功，我们毕竟夫妻一场，首先，我没有对不起你，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两个女儿没有抱错，抱错的只有田政委和朱招巡的女儿。
你做的事情，那是你心里有鬼，做了什么我就不说了，你心里明白……”
封小暖一边捡着破碎的碗，一边说着，一滴泪滴在地上，碗破了，心碎了，风风雨雨几十年似乎走了尽头。
“明伟，这是我给你做的最后一吃饭了，吃吧，来，我再给你喂一勺。
明伟，其实，我对你又爱又恨，爱的是我们有个好儿子，王海，恨的是你对我三十几年的不理不睬。
你有女人了，其实你可以给我明说，我们完全可以离婚，你也完全可以把坏女人的身份推到我身上。
我也不会耽误你的仕途，可是，你太虚伪了，这些年你做了什么，杀了多少人，你心里明白，有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
在门外听着的人似乎也被感动了，但是，也听出来里面的话外话。
这是在叙旧，只是这叙旧呢，不是什么好兆头，田有才又想闯劲去去的，又被封幽竹和钟秀梅拉住。
“你们干什么？”
“你给我站住，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话，你进去干嘛？”封幽竹拉住田有才。
“不对，你们听出来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不知道，挺不出来，你想干什么？”封幽竹岂能听不出来。
“文功，你这次能落到这步天地，是你咎由自取，也是当年你作恶多端，你把叶子梅推进河里，你认为没有人看见吗？
在美国做的事情，你认为美国政府指导以后能饶了你吗？
事到如今，三十年过去，我以为你会改，可是，你不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
还想着这里面的宝藏与名单，你的心可真的很野……”
“闭嘴，你给我滚，我不想见你，把林青山和田有才给老子叫进来，老子要和他们谈判，要平分宝藏和名单……”
“文功，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在说什么了，给你做了最后一顿饭，你却没有吃，你不如人家王司令。
最起码，人家吃了，就算走到黄泉路上也是不寒冷，而你呢，只能做个饿死鬼。
你放心，你在美国的产业，我会帮助你处理掉，所得的资金，我会一分不少的转移到国内，我还会以你的名义修建一个越战烈士陵园。
就算是你对死去兄弟的一份贡献吧，免的到了那边以后，兄弟们不饶你！”
嘭……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穿过张文功的没心，一股鲜血喷涌出来。
血，还是红的……
“其实，你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与其被法办不如你死在我的手里，毕竟我们是夫妻，我不想让别人对你开枪，呜呜呜……”
封小暖放声嚎啕大哭！
嘭……
田有才一脚踹开门，看见张文功还在抽抽，再一看马文娟已经抬起手枪。
王明伟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饭呢……
“明伟，你也去吧，你们路上搭个伴！”
“文娟，别……”田有才话还没有说完呢，马文娟那边的枪响了，两行清泪瞬间蒙住她的眼睛化为断线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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