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的庞度,那时他是院内最令人惊惧的犯人。而马奇曼是院方请来对他作精神分析的专家,好向法庭作报告。”
凌渡宇开始有点相信她的诚意,同时隐隐猜到马奇曼、庞度和姬翠间有微妙的三角关系,因而种下庞度对马奇曼的仇恨,最后演变至庞度肢解马奇曼爱妻的惨剧。
姬翠秀眸现出凄迷之色缓缓道:“那天庞度穿上了特别限制他活动的囚衣,被绑在椅上。可是当他的眼朝我瞧来时,我却直觉感到没有人可以把他真的缚着,他的眼神有种能操纵别人的魔力。那天晚上我作了个梦,梦到给他强暴,那是个既可怕又令人难忘的经验。”
凌渡宇沉声道:“你有把这梦境告诉马奇曼吗?”
姬翠摇头叹道:“这种事怎说得出口,只会令人以为我有变态的倾向。而最令人难堪的是在那个梦里,我一直都有被人在旁窥视的奇怪感觉。”
又低声道:“自从作了那个梦后,我发觉自己再难以一种医生与病人间的超然和隔离的态度对待庞度。所以我设法去认识他的一切,包括他写在书本上的批注,从此对他的事像着了魔般沉迷,更以此写了为我带来极高声誉和评价的论文。”
凌渡宇道:“那真要找来拜读哩!”
姬翠道:“你若想在其中找到有关庞度的事,保证会令你失望。”
凌渡宇道:“那是否你助他逃走呢?”
姬翠狡猾地道:“你自己猜吧?”
凌渡宇微笑道:“不要让我怀疑你的诚意好吗?是否自那晚后,你便不断作梦,且从其中接触到给你神圣使命的真神呢?”
姬翠剧震道:“你怎会知道此事?“
凌渡宇若无其事,毫不在意地摊手道:“此事容后再说,你究竟想我和你在哪方面合作呢?”
他知道自己愈表现得不在乎,姬翠愈要弄清楚他为何会知悉“真神”的存在。
在历史上,人从梦里得到神的启示的故事,从未停止过。
果然,姬翠神色变得无比凝重,瞪了他好一会后,沉声道:“是否庞度告诉你的?”
凌渡宇微笑道:“便当是这样吧!”
姬翠拿他没法,气鼓鼓地过了片刻,吁出一口如兰的香气,道:“你对梦境有什么认识呢?”
凌渡宇有点摸不着头脑道:“你今趟找我来,不是想合作做梦吧?”
姬翠“卟哧”娇笑道:“不要耍把戏了,你是想用蛊惑方法套取我的口风。对吗?”
凌渡宇故作惊奇道:“你不是说会坦诚相告吗?我为何要费力套你的口风?你该自动自觉说出来才是,否则何来合作的诚意,而我也是该回家睡觉去也。”
姬翠立时变得处在下风,微愠道:“我正要告诉你,你却只顾插科打浑,扰乱我的说话。”
凌渡宇心中好笑,知道自己奇兵突出的说话,已成功乱了这智慧过人的美女的心神,见好便收地道:“好吧:言归正事,对我来说,人的梦境可以分很多层次。基本上,梦是一种纯精神性的活动……”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
这并非因他遣词用字出现困难,而是想到与此无关的另一个问题。
假设马奇曼一直和姬翠保持接触,照道理该知藏有“梦呓资料”的硬碟失窃一事,那自不应因凌渡宇提到“真神”而震惊。
这是否表示两人间再没有联系。
又或马奇曼对姬翠有所隐瞒。
姬翠的声音钻进他耳内道:“为何不说下去?像傻了的样子。”
凌渡宇胡诌道:“因为我想到一个有关梦的重要问题,嘿!不过却不易表达出来。”
姬翠唇角现出一丝冷笑,显是看破了他只是砌词搪塞。
凌渡宇看在眼内,从容微笑道:“你和马奇曼是否在那时发现了庞度的惊人秘密呢?”
姬翠木无表情地瞧着他道:“你确有很丰富的想象力和联相力。”
接着蹩起秀眉,苦笑道:“在别人眼中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和疯子,但在我和马奇曼的眼内,他却代表着人类的未来。这样说,你应对整件事多了点理解。”
凌渡宇淡然道:“是否他能通过做梦接触到上帝或真神呢?”
姬翠望住落地窗外的星空,漫不经意地道:“或者该说他接触到的是另外一个真神。”
凌渡宇不能掩饰地露出震惊的神情,愕然瞧着她有如刀削的侧脸轮廓。
这句话无论任何人听到,都绝不会因而比他受到更深刻的冲击。
只有他才准确把握到姬翠的意思。凌渡宇对“神”的观念,与其他相信神存在的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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