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就在这儿把我放下来吧!”到了无花阁外,我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道。
大师兄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刚才还死皮赖脸地让我抱,此刻却活蹦乱跳地好了!你说的‘累’这一会儿就不见了?我也没见它飞走啊?”
“哦!”我小小地脸红了一下,嗫嚅着:“其实也不是真累得慌,但我飞不动却是真的。因为我怕跟不上你,所以只好赖你了。”
“就知道是这样,你的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大师兄刮了下我的鼻子,又一脸宠溺地嘱咐道:“不管累不累,都回去歇会吧!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且一并教你练功。记得要早起啊!”
可我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已纵身不见了。对此,我笑着摇摇头算是了事。看看无花阁就在前面,我也懒得浪费力气飞了,就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回晃。但只晃了几下,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从旁边的柳树林里蹿了出来:“哟!这年头顽石都能成妖,学会勾引男人了?”
不过说起这柳树林,我就有点怨师父。你说让我们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住无花阁也就罢了,可总不能真的一枝花都见不到吧?但事实上却是如此。不但我的无花阁,就连无歌的无风阁,乌鸦的无月阁甚至碧瑶姐的无雪阁,统统都见不到-一枝。只因我们所有的阁子外除了杨树松树就是柳树。而我最烦的就是柳树,一想起那些柳絮就浑身痒痒。所以一到这柳树林前,我常是目不斜视,脚下生风。
可现在,我却不得不闻声止步,寻声望人。却见是九师姐,哦,是乌鸦一摇三摆地走了出来。看见她的样子,我就觉得连“乌鸦”这种鸟都侮辱了。为啥,因为乌鸦总是飞的比较高的,且它一般不会出现在人的面前。但是这九师姐刚下悔过崖不久,就又跑到我面前来当乌鸦,这显然不像乌鸦会做的事。于是我一句话也不说,只气哼哼地瞪着她。我倒想看看她今天要做什么?难道已经忘了悔过崖了吗?若是她胆敢过分的话,我也不介意多说几遍悔过崖来提醒提醒。
“呀!怎么几日不见成哑巴了?莫不是甜言蜜语说得太多,让虫儿把牙都蛀了?那你怎么不问大师兄讨些口水涂涂?说不定就能重长一排贝齿了。哈哈——”乌鸦不知羞耻地聒噪完,还不忘踱到我的面前大笑两声。
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却轻轻地说了一声“悔过崖”,然后预备擦肩而过。因为我觉得她不止聒噪,还很毒舌,显然骂她乌鸦都是轻的。不过也懒得给她另起名字了,为这种人费脑子不值得。
“悔过崖!你还敢说悔过崖?上次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去悔过崖?都是你害的!但是现在你的大师兄走了,我看还有谁能护得了你?你就等着石头变灰吧!”乌鸦叫罢,甩手就是两个大火球。
“你、你、你真是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我没想到她这般狂妄,竟连大师兄和师父的惩罚都不放在心上;只气得浑身颤抖,语不成声。可是再气愤也得先保命,于是好一番上蹿下跳,才险险躲过。
可她竟指着我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瞧你蹦得像只猴子似的,丑死了!还璞玉呢,泼猴还差不多!哈哈!”
我看着她那副得意劲儿,直恨不得上去甩她几个耳刮子。却苦于没那功夫,只好恨恨地给了自己一把掌。因为我恨啊!恨她却更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技不如人呢?哪怕就是比她强也行啊!可是不行!想到此,我忍不住仰天长呼:“师父——,你说我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许是我的呼号声太大了,柳树林里竟然又出来一个人。而且她还软软地说:“玉儿,你怎么啦?为何喊起师父来了?”
我慢慢地放下高昂的头,用有些涣散的目光看去,却是碧瑶姐一身风华地袅娜出来。她的脸蛋像玉无瑕,她的眼神似水温柔。那一刻,我就像个无助的孩子看到了母亲一样,满心都是喜悦。
“碧瑶姐,九、师姐她欺负——我!欺负我——”我语带哽咽地控诉乌鸦。虽然我不想叫她九师姐;可现在,却不想让我的无礼唐突了碧瑶姐。所以就勉为其难地称呼了一声。
碧瑶姐缓缓看了乌鸦一眼,柔声道:“燕舞,你是师姐,玉儿是师妹。你怎么能欺负她呢?”
乌鸦有些着急道:“碧瑶姐,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意思吗?我是因为你,才看不惯她的。谁让她老缠着大师兄不放?若是没有她,你也不会天天······”
“你给我住嘴!谁让你管我的事的?难道凭我自己,还赢不了吗?何况此事若是让大师兄知道,大家都不好过。所以,我警告你,以后别打着我的幌子办你想办的那些龌龊事。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
碧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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