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那只破鸟闹得心烦,屋子墙被熏黑了不说;破了的窗户却在夜里一个劲儿地往屋里灌风,害得我早起就伤风了。眼睛是泪汪汪的,鼻子是红通通的。身子软塌塌的,一点劲儿都没有。及至大师兄到来,我还歪在床上闭着眼昏昏沉沉的。
“玉儿,你这儿是怎么了?是不是燕舞弄的?还有你,怎么脸蛋红彤彤的,是发烧了吗?”着急的大师兄说完就来探我额上的温度。
我感觉到那只手掌的温度,暖暖的。知是大师兄来了,就想贴上去,汲取他的温暖。因为我一直在被褥里打着哆嗦,只是已烧迷糊的我却不知道是冷而已。
“小傻瓜,伤风起热了也不知道。”大师兄似带怜惜地撸了撸我的头发,轻叹一声:“玉儿,你能听见师兄说话吗?”
我无力地点点头,话都懒得不想说了。但大师兄的话还是能听见的。
“那你告诉我,昨天是燕舞又来欺负你了?不然为何这屋子就像被火烧过一样,而且窗户竟然也破了。难怪你会伤风了,是被夜里的冷风吹得吧?”大师兄絮絮地在我的耳边问着。
听着大师兄话里话外的温情,我那颗像弃猫般的心似乎找到了归宿。于是就眯开一半黑葡萄眼,无比温驯地看着他。眼里蓄满了对他的依恋。
大师兄见此,越发温柔地问道:“玉儿,回答大师兄的话好吗?不然大师兄是会担心的。就是去给你熬些药,也不放心你一人在此啊!”
我听完裂开有些干涩的唇笑了笑,声音沙哑道:“不是燕舞,是那只破鸟弄的。”
“破鸟?什么破鸟?”大师兄疑惑地皱紧了眉头。
“哦,就是一只火鸟。它是那妖孽的灵宠。因为昨天我惹恼了它,它就喷火烧我,所以才······”我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其实我真的怕大师兄怪我无能,竟然连只鸟都打不过,而且还被它弄得狼狈至此。
“还有妖孽?妖孽又是谁?玉儿,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快!都说出来!”大师兄这回好像更急了,他竟一把捧住了我只露在外面的脸蛋。呼出的热气也灼灼地打在我的脸上。
我有些不适地扭了扭头,却没挣开。大师兄依旧紧紧掬着我的脸,且目光也纠结起来;就像是有谁把迷茫、不解、担心、痛苦、无奈和挣扎都调在一起塞进他的眼睛里面一样。我从来不知原来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表达那么多的意思和情感,也从来不知我敬爱的大师兄还有这么复杂的一面,以至于我呆呆地看了他许久竟不知道。
直到两片温热裹覆了我的唇,我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大师兄又吻了我。但这次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如果说以前是蜻蜓点水,那么这次就是蛟龙入海。他就像一条蛟龙,在我的嘴里上天入地,东冲西突。而我则似一只被追逐的小白兔,虽然不停地逃窜,最后还是免不了被抓。瑟瑟的我晕头转向地被他弄到口干舌燥地时候,已然忘了呼吸。只是蓦然睁大了一双眼睛,傻傻地看着在我面前无限放大的那张俊脸。他的肌肤好白啊!他的睫毛好长啊!然后眼前就变成漆黑一片了。
等到再次有了感知,我竟听不到周围的一点儿动静。先蠕动了一下,然后如同以往每一次的梦醒,我大大伸了个懒腰,才似猫般眯缝着睁开了眼睛。光线有些刺眼,明晃晃地晃着我眼前的每一寸地方。墙壁屋顶都是烟熏火燎的黑,只在我的视线瞟到最后一处时,有抹扎眼的白小小地缩成一团。
那是什么?惊诧的我忙单手撑着身子爬了起来。但是我更吃惊了。竟是大师兄,抱头蜷腿团坐在我头前,一动不动。他睡着了吗?可这样睡着不难受吗?于是我试着轻声唤道:“大师兄,若是你困了的话,就回去睡吧!”
可是良久,他都不吭声。我歪着头想了想,就去挠他的胳肢窝。我以为这下他就应该像以往一样发出“呵呵”的笑声了。但是我还是错了。他只是向旁边挪了挪,躲开了她,却依旧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我有些纳闷了,不知大师兄搞什么鬼。索性就爬出被窝,整个人伏在他的肩上,伸了二根小指头进他的衣领里,在那儿来回划动着。并且不时撮起小嘴向里面呼口凉气。这次他终于动了,抬起了头,却甩开了我,转身就走。
“大师兄,你怎么了?为何怪里怪气的?还不看我?是生我的气了吗?”我忙也跳下床,鞋也不穿,就那么光脚站在他的身侧。
“你个傻瓜!才刚服了药,怎么转眼就赤脚下地了?也不怕着凉。”大师兄嗔怪着我,却也同时把我抱了起来,想把我放到床上去。
我遂趁机扳高他低垂的头。他摇着头急欲躲闪,但在躲闪的中间,我已看清了他的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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