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日开心粉能让人痒足七天天夜,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暖雨常用它来对付大奸大恶之人。不到一天时间,牢里便多了十来个人,全是大夫,其中不少人是颇有医德的好大夫,暖雨只能默默向他
们道歉,为了上百人的生计,只有委屈他们几位了。
张寿年从他们口中得知今日一早起来,胡县令便全身搔痒不止,找遍了全城大夫都是无济于事,暖雨在一旁偷笑不止,照这种情况,不出两天,就该师傅上场了,就是不知道师傅能不能治得好自己
的这些旁门左道。
果然第三天,胡县令终于找上了张寿年,还把自己也拉了去。此时胡县令身上已是多处抓伤,不得已,只得在双手中缠了厚厚的布带,防止抓伤。张寿年断定胡县令是中了毒,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好
的解决办法,只得先开了副止痒的药,但收效甚微,一怒之下,又把两人丢回了牢里。见时机已到,这天夜里,暖雨换了夜行衣,再次溜进了胡县令的房间。胡县令正巨痒不止,自是无法入睡,暖雨点
住他的穴道,他欲张嘴呼救,又点了他哑穴,道:“如果想活命的话就乘乘听话,否则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胡县令久经官场,听她这话便知自己性命暂时无羔,紧闭双口,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我的目的很简单,给你两条路,一条是痒足一个月,最后全身溃烂而死。另一条是从此以后做个好官。你选哪一条?”
解了他的哑穴,好汉不吃眼前亏,胡县令立马央求道:“女侠饶命,我选第二条,从今以后我一定做个勤政爱民的好官。”
暖雨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不过嘛要让我相信你,你得先把多年来的罪行全部一一老实交待,并签字画押。如果有一件遗漏,我就让你多痒一日。”
“这个……”胡县令自然知道这事的历害,如果一旦认罪,轻责丢官,重则杀头,可眼下自己的命操在别人手里,身上的巨痒一刻也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一个月?一时间犹豫不决,眼珠不停的四处
乱转。
暖雨道:“你放心,我若是要你的命简直是轻而易举,又何必多此一举?我见你尚未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所以才给你一次弥补自己罪过的机会,只要你以后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事,决不会有人看见你
的认罪书。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让你马上除掉你身上的搔痒。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就此告辞了。”说着便转身要离去。
“等等。”见她要走,胡县令叫道,这宁海县及附近各县的名医都请遍了也无法止痒,看来真的只有眼前人能止了,错过了这个机会难道真的要痒一个月?而且听她说得也有道理,如果存心和自己
过不去大可听之任之,不出几天,自己便是忍不住痒而自尽,与其这样痛苦的死不如赌一把,做好官就做好官,只不过日子清贫一点,至少还有命,道:“只要你真的能解了我身上的搔痒我就照你的做
。”
“好。”暖雨在他身上推拿了几下,胡县令顿时露出舒服的表情,“怎么样?舒服吧?你现在就去写你的罪行,如果有一件不实,哼,你知道后果。”
胡县令唯唯诺诺,写了整整三大篇。收好他的认罪状,暖雨拿出一瓶药,道:“这是三天的解药。给你三天的时间让我看看你如何做一个好官。如果做得称职,三天之后我会把解药送上。但如果你
阳奉阴违,那就对不起了,我会直接把你的认罪状送到皇上跟前,让他把你满门抄斩。”反正三天之后他会自动康复,也不用再麻烦自己专程来送解药了。
“是,是。”胡县令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暖雨满意的点点头,冷冷道:“提醒你一下,有三件事你要马上处理,一是被你关起来的大夫马上放掉,二是替你娘修坟的工人每人二两银子,三是和你勾结陷害张大夫的不法商人,你知道该如何
处理吧?你可千万别忘了,我倒是不介意替你付那些工人工钱。说不定到时候我会多付一笔钱,让他们把你一家人全抬进去。”
胡县令如鸡啄米般不住点着头,待再抬起头,哪还有暖雨的踪影?
天刚亮,胡县令就差人来将所有的大夫统统放了,还破天荒每人给了二两银子的诊费。又叫了张寿年和暖雨亲自过堂,把陈记药铺的掌柜陈发打了五十大板,游街三天。并贴出告示,凡参与修建墓
穴的工人,每人发工钱二两银子,因工受伤者由县衙支付医药费。还把各种冤假错案全都翻了出来。整个宁海城被闹得沸沸扬扬。
事情终于了了,两人一同回到关帝庙,见庙外空空如野,自己的马不知去向,多半被人偷了去,摸摸身上也没银子再买一匹,只好走着回去,权当练习一下轻功,幸亏百十来里半不算太远,便与张
寿年告辞道:“张大夫,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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