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年出去闯荡的雨婷所在的城市,开始为我的将来奋斗。也许,我渴望这一刻的到来已经很久了,这种自由的呼吸,为所欲为的畅快。
妈妈欣然同意,只是交待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并且也特别嘱咐了雨婷,说她一向比我能干和坚强,请她多指导指导我,如果我不听话可以向她汇报什么的。唉,看来妈妈把雨婷当成了她的特使,就算我逃到外地,也难逃她无边无尽的手掌心。
雨婷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毕业于同一所大学,我学美术,她学英语。我们本不认识,只因有一次我在步行街上给人画肖像时,她也来凑了个热闹。当我把原来就俏皮可爱的她的面容用素描的手法呈现在她的眼前时,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我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说话时,她的眼睛弯成了一对月牙儿,乌得发亮的瞳孔闪着光芒。我一点头,她便兴奋地跳起来,“我可以在旁边看你画吗?”“当然。”我用标准的对待陌生人的微笑回应了她。后来她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用力拍打着我的肩,大声嚷着“你怎么能欺骗我的感情!”她的意思是,我故作温柔,其实是个疯丫头。
是的,我就是个疯丫头。和亚培在一起后,我对此更加深信不疑。
这次只身去亚培的家乡,算不算一件疯狂的小事?不算。
疯狂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家乡在哪儿。
曾经听亚培用青水那方的语言接过电话,他的语速急促,表情分不清是急躁还是愤怒,因为我一句话也听不懂。
在平时,亚培的动作稍显缓慢,做事很认真的样子,说话自然也是一字一句。我们一直用普通话交流。他说话的声音很柔软,和我想象中的沙滩的质感一样,音调偏高,在KTV里面飙一首《死了都要爱》,对他来说不在话下。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用这么快的语速说话。并且,每个字都那么铿锵有力,温柔不在,刚性十足,是因为语言不同的缘故吗?
事后他只说是家里打来的,问他现在的情况。然后这事也就放在一边了。
那时我们在一起才不到一个月,加上认识的时间,也不到两个月,我不好意思过多的询问亚培家里的事情,觉得这应该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他愿意说,他会说给我听,况且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有的是时间……如果我早知道上帝只分配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我会怎么做呢?是像雨婷说的那样,坚决不趟这淌浑水,还是抓紧每分每秒的时间,疯狂地爱着亚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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