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又说公子到了回疆。我师兄焦文期受相府之聘,前赴回疆寻访公子,哪知他突然不
明不白的失了踪。此事已隔五年,直到最近,有人在陕西山谷之中发见焦师兄所用的铁牌和
琵琶钉,才知他已不幸遭害。虽然他已死无对证,当时也无人亲眼见他遭难情形,但公子请
想,如不是红花会下的手,又是何人?……”
他话未说完,章进喝道:“你师兄贪财卖命,死了也没甚么可惜。我们红花会要是杀了
他,难道不敢认账?老子老实跟你说,这个人,我们没杀。不过你找不到人报仇,就算是老
子杀的好了。老子生平杀的人难道还少了?多一个他***焦文期,又有甚么相干?”韩文
冲斜眼看他,心中将信将疑。无尘冷笑道:“我们红花会众当家说话向来一是一,二是二,
几时骗过人来?你不信他话,就是瞧我不起。嘿嘿,你瞧我不起,胆子不小哇!”纷乱中陆
菲青突然高叫:“焦文期是我所杀。我不是红花会的,这事可跟红花会全无干系。”众人都
是一楞。陆菲青站起身来,将当年焦文期怎样黑夜寻仇、怎样以三攻一、怎样狠施毒手、怎
样命丧荒山之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众人听了,都骂焦文期不要脸,杀得好。韩文冲铁青
着脸,一言不发。陆菲青道:“韩爷要给师哥报仇,现下动手也无不可。这事与红花会无
关,他们要是帮了我一拳一脚,就是瞧我不起。”转头向骆冰道:“文四奶奶,韩爷的兵刃
还了给他吧。”骆冰取出铁琵琶,交给陆菲青。陆菲青接了过来,说道:“韩五娘当年首创
铁琵琶门,名闻江湖,也算得是女中豪杰。唉……”言下不胜感慨,一面说一面双手暗运内
劲。铁琵琶肚腹中空,被他一按,登时变成一块扁平的铁板。他又道:“焦文期既受陈府之
托,寻访公子,便须忠于所事,怎地使了人家钱财,却来寻我老头子的晦气?咱们武林中
人,就算不能舍身报国,和满虏鞑子拚个死活,也当行侠仗义,为民除害。”武当派内功非
同小可,口中说话,双手已将铁板卷成个铁筒,捏了几下,变成根铁棍,又道:“至不济,
也当洁身自好,隐居山林,做个安分良民。陆某生平最痛恨的是朝廷鹰犬、保镖护院的走
狗,仗着有一点武艺,助纣为虐,欺压良民。这种人要是给我遇上了,哼哼,陆某决计放他
们不过。”说到这里声色俱厉,手中的铁棍也已变成了一个铁环。这番话把韩文冲只听得怦
然心动。他自恃武功精深,一向自高自大,哪知这番出来连栽筋斗,在骆冰、章进、心砚等
人手下受挫,还觉得是对方使用诡计,此刻眼见陆菲青言谈之间,将他仗以成名的独门兵器
弯弯捏捏,如弄湿泥,如搓软面,不由得又惊又怕,再想焦文期的武功与自己只在伯仲之
间,他与这老者为敌,自是非死不可。
蒋四根眼见陆菲青弄得有趣,童心顿起,接过铁环,双手一拉,又变成铁棍,自己拿了
一端,另一端伸到杨成协面前。杨成协伸手握住,笑道:“比比力气?”蒋四根点点头,两
人用力一拉,各不相下,铁棍却越拉越长。众人哈哈大笑。陈家洛怕二人分出输赢,伤了和
气,笑道:“两位哥哥力气一样大,这铁琵琶给我吧。”众人听他仍管这东西叫作铁琵琶,
都笑了起来。陈家洛接过铁棍,笑道:“道长、周老前辈、常五哥,你们三位一边。赵三
哥、常六哥,我们三个一边,咱们来练个功夫。”周仲英等都笑嘻嘻的走拢,三个一边,站
在铁棍两端,各伸单掌相叠,抵住铁棍。陈家洛笑道:“他们两个把铁棍拉长了,咱们把它
缩短。一、二、三!”六人一齐用力,这六人内劲加在一起,实是当世难得一见,铁棍渐粗
渐短,旁观众人彩声雷动。韩文冲骇然变色,心道:“罢了,罢了,这真叫天外有天,人上
有人。姓韩的今日若是留得命在,明天回乡耕田去了。”陈家洛笑道:“好了。”周仲英等
五人一笑停手。陈家洛道:“弄坏了韩兄的兵刃,很是抱歉,请勿见怪。”韩文冲满头大汗
哪里还答得出话来?陈家洛道:“在下奉劝韩兄一句,不知肯接纳否?”韩文冲道:“请
说。”
陈家洛道:“自古道冤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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