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盈满的甜蜜几乎要满溢了出来,她明白了,愉悦的眼泪尽情流淌,他原是爱她的。
尾声
染满鲜血的水盆搁在案上,偌大的厢房里弥漫着葯材味,房外一群下人们守着,房内重重的纱帐后,莫绍擎坐在床畔,而容心蕾枕在他宽阔的怀中。她虚弱地蹙着眉头,右半边脸颊已经用白布遮覆着伤口。
容心蕾心满意足地躺在他胸膛问,她沉默地凝视着案上灯里那摇曳的烛火。莫绍擎轻掬她乌黑的发丝,任那丝缎般光滑的黑发滑过他温热的掌心。
危机终于解除,飞云堡归于宁静,然而他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的眉头轻蹙,右手坚定地环紧她柔软的身子,他难忘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当那尖锐的剑梢划过她面颊时,他以为自己会当场惊骇得死去。他多怕失去她,那时她的痛呼声撕裂了他的五脏六腑。看见她被残忍地毁容,他是多么的心疼。
「心蕾…」他哽咽暗哑地喊她,然后亲吻她的耳畔。「我…」
「嗯?」她微笑地抬起苍白的脸仰望他,他眼中有着光芒在闪烁。他看起来没有平日的傲气,他的语气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他不是一向辩才无碍,说起刻薄话从不咬舌的吗?可是此刻他只是欲言又止地俯视她。
她的笑意加深,她猜他是为了她将留疤的面容而痛心。「你该不会是想向我道歉了吧?」她美丽的眼睛闪烁着。
「我从不说抱歉的。」他倨傲地道。
「我想也是。」她耸耸肩。「身为飞云堡的堡主,是从不道歉的。你说的话我记得可清楚哩。」她轻松地说。对于被毁了的右颊,她表现得毫不在乎;但他似乎很在意,她实在不想看他那难受的模样。
「我…对不起妳。」忽地,他道歉了。
「你…」她没听错吧?他跟她道歉?
他轻轻地说:「我一直用沉默伤害妳,即使我明知妳有多爱我。妳说对了,我懦弱得不肯表露我的情感,倘若方才我失去妳,我深切的知道我会后悔一辈子。所以我现在要清清楚楚地告诉妳——」他炯炯的目光落在她惊异的脸上,他声音里的温情令她鼻酸。「我爱妳。也许从我们初遇时,看见妳勇敢的攀墙解救受困的男童时,我便爱上妳与众不同的胆识,也许在妳毫不妥协地和我争论时,也许在妳一次次忤逆我的命令时,更也许只是单纯的在妳的眼角眉梢处,我已经不自觉地因妳而心动…」
忽地,他的眼睛变得深邃,变得蒙眬。「当妳说妳爱我时,我是那么深深地悸动着,却又那么的恐惧,恐惧我对妳的感情会让我丧失了自我;我吝于付出我的情感,却使妳一再地受到伤害。我今生不会再接受任何一个女人,我爱妳,心蕾…可恨是我们像受了老天的诅咒,我竟不能拥抱妳,我害怕这种折磨,却不知这恐惧已经伤害了妳。心蕾,不论天意如何,我都不会让妳离开,我要妳永远留在我身边。就算我们该死的不能结合,我也不在乎。」他彻底地表露出他心中深处的情意,坦承不讳。
容心蕾激动地抱住他,在他肩上喜极而泣。「我不管天意如何安排,我都要和你结合。」她退身仰视他英俊的面容,含泪地注视他。她伸手轻抚她粗犷的面颊,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抱我…如果你爱我。」她大胆地要求。
「不行。」他抓住她覆在他脸上的手。「我不要失去你。」她的毒没有解。他不可以,他不愿失去她…
她微笑地退身,伸手轻轻扯开胸前的红缎带,轻软的白色袍子像花朵一般缓缓敞开。
她说:「蝴蝶只有一季的生命,她却尝尽花儿的甜蜜;成蝉只有三个昼夜的寿命,但牠凄美的呼声却比谁都有力量。莫绍擎,我不愿为了苟活而任自己憔悴枯萎,我情愿在美丽的时侯和你拥抱,如果不能让心爱的人缠绵,就算活过了百年千岁,也只是无止尽的空虚。爱我就抱我。」
老天,她真的勇敢,该死的勇敢。勇敢的令他几乎不敢直视她逼人的美丽。他应该反驳她的话,但却不的不承认她说得那么有道理。
他犹豫着,尽管他渴望她渴望到热血沸腾,他却不愿永远的失去她。「我们不一定非得结合…」他虚弱地说。胸口因她的甜美而绷紧。
「但我想要你。」她的红唇微微开启,他饥渴得恨不得一口吞下她,欲望折磨着他们。
「即使拿性命交换?」他一瞬不瞬地紧盯她,他眼里有火花在迸射,闪烁而明亮。他伸手,拇指轻轻按在她柔软丰润的唇办上。
她深深呼吸,闭了闭眼睛,喘了好大一口气。「是的。」她决绝地说。「即使交出我的性命,在欢愉中死去,我想亦没有人比我更幸福」这是她的真心话。
他贴近她的脸沉声道:「但是心蕾,失去妳我会有多么孤独。」他痛苦地挣扎着。
「没被你彻底地抱过,我是那么的空虚寂寞。」她倾身搂住他脖子,把颤抖的红唇熨上他饥渴的嘴唇,点燃火一般的欲望。她再不要受这种折磨。「抱我…」她呢喃。「给我今生最灿烂的回忆,抱我…」
他狠狠地倒抽口气,他冲动的将她锢进怀中,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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