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生,当真从大王口中说出时,却仍是痛得足以撕裂她的心肺,胡丹用手蒙住脸,更多泪水从她指缝间滑落,她呜咽着奔回自己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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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丹沮丧地推开大门,见父亲正坐在案前。她抹抹脸想藏住哭泣的痕迹。
胡虏抬起脸,他显然等了很久。
“丹儿,这么晚你到哪儿去了?”
胡丹用沙哑的声音回道:“爹…”她注意到爹的手里拿了一封信,那是她早先搁在房里的,是永真公主想向大宋讨救兵的信,胡丹有些错愕地踱向父亲。“爹…”
胡虏拿着手中的信,严厉地问胡丹:“你拦截了这封信,为什么不交给大王?这可是永真公主背叛的证据、你不拿给大王,到底留着这封信做什么?”
胡丹落寞地回这:“这封信要是让大王看到一定会伤了他的心,何苦呢…”
“浑帐!”胡虏狠狠地将信揉进手里,他咬牙道。“你可知这信里的讯息事关重大,这个永真公主竟然叫大宋率领十万大军攻打我们大辽,丹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胡丹抬起脸凝视着父亲。“爹,您我都明了,这封信只是永真公主一时的意气用事,况且这封信是她刚来那天写的,我想永真公主并不是真的想对大王不利,所以…”
胡虏喷出一口冷气,拍桌站起。“我——一直都觉得你笨,没想到你居然笨到这~么严重的地步,爹当然知道永真公主没有那个能力危害大王,但…但可是个很好的契机…这封信代表什么?这封信明白的告诉大王,他娶永真公主是错误的决定,丹儿,难道你不想为自己打算,你怎么那么笨啊!”
胡丹失魂落魄坐下。“爹…”她的眼神空洞而茫然。“爹,这封信千万不可交给大王,永真公主是个好人,她原本还想撮合女儿和大王,只是…”胡丹的眼泪不停涌出。“只怪女儿不争气。不但没办法让大王高兴,反而害得大王和永真公主失和,总之…爹,您千万不可将这封信交出去…”胡丹伸手欲抢回那封信。
胡虏抓着那封信,避开女儿的手。“哼!既然永真公主没法撮合你和大王,那么就由爹来撮合。”胡虏丢下这句话便掉头大踏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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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火大的拍打着寝室房门,她不停地咆哮:
“你这个野蛮人,放我出去,本宫命令你快放我出去,你胆敢关我?信不信我叫皇兄率兵灭了你大辽,你还不快放我出去,把门打开,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她气愤地对着房门又踢又踹,这世上从没有人敢关她,她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能被人如此对待,简直太可恶了,她又咆又叫几乎要把那扇门踹毁。
对于她的咆哮,金兀蟒只是低声地在门外诅咒,他交叠双臂背靠房门,努力克制胸中簇然的怒火。
金兀蟒深深觉得屈辱受挫,他对明媚的感情竟被她如此的践踏,她竟然把他当成东西那般与人交易,只为了想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一想及此,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了般。此刻的他十分不好受—一之前的烈酒令他头痛欲裂,再加上明媚的咆哮更令得他烦躁…
向来,他对于如何治理~个国家相当内行,但偏对这个女人没辙,他想处罚她却又下不了手…老天,他气自己竟这么爱她。尽管她该死的可恶,他还是爱她。老天,他该拿她怎么办?
此时,女婢传来胡统领求见的讯息。
金兀蟒穿过寝宫至前厅见胡统领。
胡虏将手里的信交给大王,他行个礼。“大王,现在您可相信下官所揣测的,那个永真明媚果然居心叵测,这封信就是证据,大主,您一向英明,何以今日却如此昏盲,宋皇根本是居心叵测,和亲根本是一个阴谋。大王,难道您要让这个女人继续唬弄您下去吗?大王,难道您想让辽国的百姓都看您的笑话吗?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把咱们辽国放在眼里,甚至,她眼里根本就没有大王,难道大王还要纵容她,继续错下去吗?”胡虏句句的逼问尖锐得像把利剑刺穿了金兀蟒的心。
金兀蟒震怒的看着那封信的内容,明媚在信里写着她被辽王残忍的虐待,甚至夸张地写着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亲见的称那个大宋男子为“飞”,信中写满对那男子的爱意,最后甚至求他率军攻打他的王国,救她离开!
他全身血液因气愤而发热,所有神智在看到那封信时刹那崩溃,金兀蟒发出像动物般的吼叫,他挫折地掉头大踏步重返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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