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罗肖到市局外办报到。
外办主任告诉罗肖，除了外事接待外，年底了外办也有很多需要对外联络的事要办，因为罗肖之前也干过，与市外办和北京有关单位熟，所以要忙到大年三十才能让他回去。然后，立即就派罗肖陪同市局领导接待来访团。交谈中，涉及市局要提拔一位副局长的话题，据说可能的话春节前到位，基本就是伍湘源了。这次还需推荐一位正职局长接替伍湘源，都传推荐了郑副局长，但可能没戏，因为伍湘源还想兼任这个局长，市领导也跟市局打过招呼了。
听到这个消息，罗肖觉得浑身不自在。罗肖感到单位变的陌生了，自己这个人也变了。自己的变化，是心灵的变化，也使得青春的肉体在变化。
以前，自认为青春的欲望散发着成熟，精神的渴望浸透着快乐，心灵的蓝天云朵衬托着纯净；
现在，虽然还是青春的肉体，却已带着疲惫，年轻的精神夹杂丝丝颓废，心灵的天空遇上了惊雷；
此刻，自己落入了根本搞不清楚的漩涡中，想停下都难，被漩涡的惯性拖着旋转。
自己改变不了他们的事，但最起码可以不再帮着他们继续害人。不能帮正直的领导与腐败斗争，选择离开也是对的吧！？这时，离开的念头出现了，并逐渐增强。
一年来的经历，有意无意的在促使罗肖此后每年都会去给无意间伤害了的副局长拜年。那虽是无意间的伤害，罗肖内心还是负有内疚感的。
2001年春节大年初二，罗肖来到副局长家。副局长笑着将罗肖迎进屋，副局长的爱人给倒了茶，茶几上摆着小吃。
“局长，给您拜年了！总想来看您，今天没有提前说就来了，您不会怪罪吧。”
“不怪，不怪。打个电话就行了，你这一年太忙了，春节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副局长亲切的笑着。
“您更忙。平时您分管的工作，我也帮不上什么，我们工作也有不到位，您多批评。”
“你们这个部门很难，更多的是平衡，要处理好方方面面的关系，还要替我们把关。”
“谢谢您的理解和对我的关心、帮助。您别介意，我今天只提了一兜水果。局长，我还有一个想法，我想辞职调动一下工作。”
“怎么要辞职？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的吗？”
“谢谢局长，没什么困难。只是，我们家是中医世家，我爷爷和我爸他们一直希望我从医，我自己也喜欢。”罗肖有些激动。
“对，听说过你懂中医。不过，小罗，你可要慎重考虑，你年轻、能干、有前途，放弃了是否值得。”平常副局长大多数时间称罗肖为“罗主任”，这次叫“小罗”更觉得亲切。
“谢谢您夸奖。我爸他们年前就帮我找好了单位，只是我还没想好。局长，听市局人说推荐您了，真希望您当局长，这样我们局就会好点了。”
“是吗？当不当局长都一样，大家一起把工作干好最重要。谁当局长也得靠大家。”
“不一样，大家还是希望你当一把手，觉得局里才有希望，有好些事您可能不知道……”罗肖脑子里琢磨着要不要说，不说，觉得对不起副局长；说吧，副局长会不会以为我来要官儿呢？不管了，反正自己过一段时间要辞职。
“局长，市局好多人传孙局长还要兼任局长，是真的吗？上次让您签字的事，不好意思。”罗肖犹豫着说
“我都忘记了，那份总结我没来得及给你，没给你带来麻烦吧？”副局长忽然想起来了。
“局长，瞧您说的，怎么会有麻烦呢。后来也没用那份总结，只用了签字的名单。”
“是吧？对了，小罗，听市局同志说你干的不错，老外都夸你口语不错，又懂得点中医，老外跟你挺谈得来的，是吗？”副局长欣喜的看着罗肖。
“局长，现在有些老外对我们中医越来越感兴趣，只是普及的不够，我们自己都有些忽略了……”这时，门铃响了，罗肖赶紧说：“局长，那我不多打扰您了，改天再来看您。阿姨，我先走了。”
副局长的爱人说：“没关系，再坐一会儿吧，是他外甥女两口来拜年的。”
“不了，不了。”罗肖站起身往外走。在门口时，罗肖和来人打了个对面，三个人都同时愣住了，又都有些惊讶。
“孔令雪、郎嘉驹，怎么是你们俩？”罗肖惊讶地叫道。
副局长的外甥女孔令雪和爱人郎嘉驹也同时说道：“怎么是你？”
三个人向副局长解释道，“我们是中学同班同学。”
“太巧了，罗主任，再坐一会儿吧。”副局长的爱人招呼着。
“不了，不了。”罗肖冲着孔令雪和郎嘉驹说：“好久未见了，改天我们聚聚。”随后告别快速离去。
出了副局长家，罗肖还没回过神来。世界太小了，怎么会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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