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弃,就连勒拿河以东地区也绝不可能放弃,最多承认中国人对下贝加尔地区的占有,而且这一点还要经过陛下和元老院的许可。”
“我已经向中国人提过我们没有权利答应这样苛刻的条件。”谢尔盖耶夫斯基男爵补充道。“中国人同意我们派人去彼得堡请示,但在彼得堡的谈判大使抵达之前,我们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安全的撤离伊尔库茨克。”
奥尔斯克伯爵再度犹豫起来:“离开了伊尔库茨克,我们还可能回来吗?”
斯洛普宁上校脸色铁青的回应道:“只要西部的援兵开到,我们可以用刺刀收回失去的一切,不管是伊尔库茨克还是整个上下贝加尔地区,俄国的旗帜一经升起就不应该再落下。”
无论谢尔盖耶夫斯基男爵还是斯洛普宁上校,丢失了上下贝加尔地区对他们来说只是仕途的挫折,而对于奥尔斯克伯爵来说却将是在彼得堡、莫斯科的宫廷中彻底失宠,因此总督阁下只能想办法让他人为自己分担责任。
“如此说来,你们都认为必须接受中国人的通牒?”总督的眼睛在一众辖省权贵的脸上扫过。“是的,是的,面对中国人的神秘武器,作为贵族是不应该与那些低贱的平民、农奴一样付出生命的。”正说着,奥尔斯克伯爵突然捂住胸口道。“但是”
话音未落,总督颓然倒地,唬得周边人纷纷簇拥上来救援,有人喊着医生,有人叫着神甫,还有人帮忙将总督抬到床上,总督府里的秩序顿时大乱起来,只有少数洞察伯爵目的的才露出一抹解脱且又苦涩的笑容。
医生赶到后,经过短暂的诊断,判定总督已经无力履行他的职责,面对着总督病后遗留下来的重任,几个逃无可逃的辖省高级专员只能聚在一起共同作出决定:“斯洛普宁上校,我们现在需要您的帮助,请您告诉我们,如果我们接受中国人的通牒,退到布拉茨克一线,中国人是否还有可能进一步进攻。”
“我认为中国人是不太可能继续发动进攻的。”军事长官明确的作出回答。“目前即将进入八月了,很快西伯利亚的冬天就要降临了,在零下数十度的苦寒下,一切行军行动都是自寻死路,中国人绝对不会莽撞的。”
税务专员斯拉基诺夫子爵进一步提问道:“也就是说今年暂时可以渡过,但上校,你认为明年开春后,中国人会不会再度进攻布拉茨克周边?”
“如果以上贝加尔地区的遭遇来看,中国人是的确可能继续进攻布拉茨克的,除非俄国答应华夏帝国极其苛刻的和约,但是就我个人认为,中国人不会轻易发动进攻。”斯洛普宁上校拗口的回答道。“事实上如果中国人继续进攻布拉茨克,我倒是认为是一件好事情,这将明显拉长中国人的补给线,有利于我们在本土援军抵达后发动反攻。”
“但是西部开来的援军可能缺乏足够进军的军粮。”斯洛普宁上校的话中明显有些漏洞,对此心知肚明的几名辖省高级官员只能视若无睹,否则,谁也承担不起丢失整个伊尔库茨克辖省的责任,因此只能假意认为援军抵达后一切可能重新来过。
“几位爵爷,总督阁下病重,中国人给出的最后期限又只有三天,所以,我们必须做出决断。”别格切夫男爵在投票表决前做着最后的陈词。“到底是接受中国人的要求,暂时撤离伊尔库茨克,还是与城市一起毁灭。后者,我们将作为英雄被俄罗斯人传颂,前者,我们或可以保全性命,但却要遭到沙皇的严惩以及背负所有的骂名。好了,现在表决吧”
华夏武成十八年(俄历创世后第7225年)七月三十一日,伊尔库茨克的俄国权贵们在经历了重重心路曲折之后,以杜马会议的形式作出了最终决定,除派出船只搭载部分伤患和妇孺前往位于贝加尔湖北部的北贝加尔斯克传递华夏方面要价外,包括奥尔斯克伯爵在内的所有俄国权贵连同城内军民一起死守伊尔库茨克
“看起来罗刹人是不准备回复了。”迟迟没有等来俄方回应的王瑛因此命令道。“准备动手吧,迟了,只怕我们只能在乌梁海过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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