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产量不足,那就多开窑口,至于开凿石灰需要人,研磨砖瓦料需要人,这些余会想办法解决的。”郑克臧的办法就是进口奴隶,当然这需要花钱,不过却不用跟陈铭庵交代。“对了,”郑克臧继续问道。“那些附逆的清兵没有惹什么乱子吧?”
“有勇卫军看着,这干赤手空拳的汉奸也惹不出什么乱子来。”陈铭庵想了想。“倒是有几个逃跑的,抓回来后一顿教训,打得哭爹叫娘,又饿上一饿,现而今基本上没有敢私逃了。”陈铭庵显然很乐观。“就算逃出了奴工队,也未必有好下场,高山生番姑且不说,平埔社番也未必敢收留他们。”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总把勇卫军当初镇戎兵在用。”郑克臧想了想。“你可以宣告下去,各队竞争,每日完成施工量最多且监理查看下来合格的前三队加餐,再以一年计,排名前三的队可以立刻开释为民,还可以跟普通流民一样授田。”
“世孙这个办法好,如此让他们自行攀比,也省得有人按捺不住串联闹事。”陈铭庵小心的迎合了一句,结果又兜回到原来的问题上。“只是这人力原本就有些不足,要是再放走一些,且不说更加匮乏了吗?”
“让这些人服劳役本来就是惩戒其数典忘宗,但毕竟都是汉人,总不能一直拘着不放。”郑克臧冷冷的目光似乎能越过海峡。“真要累死他们,余不会安排他们去采石取矿淘金吗?”说到这,他突然话锋一转。“当然也能过于姑息了,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做汉奸的下场!”说完一句狠话,郑克臧示意御者将自己那辆全东宁独一无二的四轮马车驱使过来。“你且试试,在这样平坦的路上能跑多块。”御者领命而去,看着逐渐加速并很快消失的马车,郑克臧这才回答陈铭庵一直抓住不放的问题。“放心,余早就跟英圭黎商馆说好了,估摸着再过几日,英圭黎人至少会送五千黑奴来,其中一半归户部营田清吏司,一半归工部,今后每年都有这个数的黑奴来台,陈大人尽管放心好了。”
陈铭庵不吱声了,他不是户部官,自然不会明白采买这么多的黑奴要花多少钱。
风驰电掣的马车过了一会才兜了回来,看到汗津津的几匹安达卢西亚马,郑克臧不用问就明白御手为什么脸上会露出飞扬的神采,但郑克臧开头的第一个问题就让他一滞:“是不是觉得要重新钉马掌?”
御者回味了一下,重重的点点头:“监国,在这样的路上驰马怕是得用辽东那边的重钉。”
“陈大人,”郑克臧把目光回到陈铭庵的身上。“筑路的事依旧拜托了。”陈铭庵忙道不敢,郑克臧却没有理会。“陈总制使那边,余会关照好的,你不用担心。”陈铭庵还没有搞明白郑克臧这话算不算一语双关,郑克臧已经上了车。“回去!”马车顺着新铺的水泥官道轻快的跑了起来,郑克臧看着宽敞却无人行走的道路皱了皱。“去陈总制使那??????”
“什么?要在新建的官道上画线,两侧让与百姓行走。”陈永华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这位女婿,唐宋以前官道是不允许百姓走的,可有明一代只听说过驿站不许老百姓轻易进入,却从没有说过官道上不让人走路。“贤婿是不是搞错了。”
郑克臧一愣,他还真是搞错了,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将错就错了:“丈人怕是听错了,小婿的意思是厘分道路,将新建水泥官道定分为来路和去路,凡来者必走来路,去者必走去路,这样左右即分,不至堵塞了交通。”
“那要多少人来管?”陈永华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郑克臧这番计划的缺陷。“再说了,东宁商事不胜,往日老官道上行人也不多见,逞论新官道了,这要是官府派人督导秩序,可是得不偿失的。”
“这?”郑克臧犹豫了,的确,不是什么都可以照搬后世的。“丈人指教的是,且容小婿再好生思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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