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境内华夏子民的人身、财产安全,各位父老尽管安心好了。”
“朝廷只准备开镇守府和商港?”几个侨领对视一眼,接着患得患失的继续问道。“那原来交给红夷的税朝廷不准备继续收了?”
甲必丹也是包税人,通过包揽税收,他们从中捞取了很大的好处,因此并不希望华夏废止了这项制度,但这不过是奢望而已,就听刘文来身边东天竺大都护府爪哇安抚使陈元基回应道:“关于税收,朝廷自有体制,镇守府和开口商港自然必须一体遵行,至于万丹、马打蓝两国份属外藩,自然不需要纳税,只要按时朝贡即可了。”
在场侨领顿时面如死灰,此时就听陈元基继续道:“朝廷也知道各位父老会因此受到损失,所以朝廷特许爪哇、巨港等地商贾专营香料贸易三年,届时只要各位按照朝廷跟戈阿、德拉地等国谈下来的条件经营,三年赚三十年的收益是轻而易举的。”
侨领们顿时眼热起来,纷纷追问香料贸易的章程是什么,只有部分擅于察言观色的发现刘文来眼中露出的那抹嘲讽的神色,这才知趣的起身告辞。至于如何进行香料贸易嘛,还是等夏军真正打赢了这一仗再说。
“怪不得有人说这些海外人是弃民呢?”等到侨领们退下后,刘文来抱怨道。“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一个个都钻到钱眼里去了。”
“刘大人,你这话就说错了。”陈元基摇了摇头。“不是朝廷遗弃他们,而是他们遗弃朝廷。”话出口,陈元基觉得重了,于是挽救道。“当然,这也就是那些有财有势的,普通百姓出海也是当初没有国内生路,不得已而为之的。”
刘文来笑道:“大人不必忌讳什么,武人不得干政,我自不会对外人说三道四的。”
“他们现在也算是朝廷子民了,下官又何必忌讳。”陈元基也笑了起来。“不过,本官只是给他们画饼充饥,能不能落实了,还看大人这边一锤定音呢。”
“要是红夷固守城堡的话,只怕还无法一锤定音啊。”刘文来脸色严肃起来。“好在,刚刚得了两年的粮食,就是硬耗,也能把红夷给围死了。”话虽如此,但刘文来知道,长久围城并不可取,一旦荷兰从国内调来援军,那么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棘手。“陈大人,本官军务在身,就不跟大人多说了。”
陈元基会意的主动提出告退,可还没等他出了营帐,一名中军就前来报告道:“大人,红夷派来一名使者,说是前来邀战的。”
“邀战?”刘文来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好极了,本官正愁红夷窝在乌龟壳里不出来呢,让他进来,不,不要让此人有机会窥视我军情况,直接告诉他,留下时间即可,本官接受他们决战的请求”
“众位大人已经听过职方司的介绍了,目前红夷一共一万五千余人,兵力较我有半数的优势。”接受了荷军野战的邀请,刘文来立刻召开了军事会议。“但荷军多系新近征召的土兵,战力有限的很,唯一能够对战的,不过是四、五千旧军,其中精锐不过两千来自泰西的雇佣兵而已,因此此战我军必胜。只是,胜虽容易,但要全歼却难,一旦让红夷败逃回了巴达维亚城堡,攻城就要费时费力了,所以如何作战,还请各位大人群策群力。”
“下官以为,既然敌势以旧军及泰西雇佣军为主,我军何必舍弃庞杂鱼腩,直趋中枢?”
“不妥不妥,红夷必然会先用鱼腩冲击我军阵营,然后才投入主力,我军只怕无法一击制敌,不如行分兵之策,迂回敌后,来个两面夹击。”
“不妥,此地战场狭隘,如何能行分兵之策,不如拉长两翼,尽量吸收敌军攻势,等其屡攻不下,势颓之后,再行包抄合击”
除了来打酱油的安南、越南、占城几国将领外,军司马从事及几位旅分统、团千总们争执的厉害,听着这些部下们的讨论,一个方案在刘文来的心中组建成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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