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因霍夫的玛格莉号】的船长路易-孟德福正在船舱内书写着航海日志,就听到甲板上传来一阵惊呼声,随即船上的大副推门进来紧张兮兮的报告道:“船长,船长先生,华夏人,华夏人的战舰,不,您还是出来看一下。”
孟德福搁下手中的鹅毛笔,关上墨水盒,仿效着上流社会的贵族样子,优雅的冲着大副说道:“曼森先生,不要紧张,怎么了?是华夏的军舰冲出来了吗?”
曼森大副急切的说道:“不是,是华夏人的援军。”
孟德福严肃起来,抓起身边的刺剑走了出去,才走到舱口回廊的位置,他一眼就瞧见了远方点点白帆,他举起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首先确认的就是来着悬挂着华夏的国旗、军旗:“没错,是华夏人的援军,一艘、两艘,一共八艘军舰,噢,我的上帝,那是什么?”
孟德福回首看了看曼森大副:“亲爱的阿列克赛,你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没错,船长先生,我认为那是两艘华夏人的战列线炮船。”
“该死的,你没有看错,应该是华夏人刚刚部属到(马六甲)海峡的战列舰分队。”孟德福弯下身子冲着舵手大吼道。“蠢货,你难道准备用我的宝贝跟华夏的战列舰硬拼吗?混蛋,没听明白吗?转舵,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几乎就在【埃因霍夫的玛格莉】扬帆远离的同时,同样执行封锁任务的其他荷兰武装商船也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向大海的深处远遁而去。
遥望着一哄而散的敌舰,临时特遣舰队的指挥官、东天竺水师都监黄伯铭冲着一同观战的连行人以及三司调查官言到:“天竺镇守府的封锁已经打破了,接下来本官会安排【柳宿三十七号】护送三位大人上岸,至于如何前往缅南,就由天竺镇守府方面安排了。”
兵部调查委员霍瑛问道:“那大人接下来可是要去细兰解围?”
“不,细兰那边据说有几十条船围着,只怕单单凭本舰队还不能让荷兰人惧怕。”东天竺水师名义上拥有五个各辖两艘巡洋舰的巡洋舰分舰队,但事实上目前只到位了两个分舰队,因此元叔维脚下的这两艘就几乎是东天竺水师一半的家底里,自然不敢轻易折损。“所以,接下来本官要率舰队前往阿镇,即是围魏救赵,又是护送都护府的林大人与佛郎机人谈判,希望能藉此分化红夷和佛郎机人间的关系。至于何时前往细兰解围吗?希望连大人这边能调动西洋三十六家的舰船再来天竺镇守府会师。”说到这,黄伯铭算了算时间。“就定在本月底下月初好了,双方合力前往细兰,就算来不及救援,也要把马塔拉商港给重建起来。”
连行人眼珠一转,觉得这也是份功劳,于是拍着胸脯保证道:“元大人只管放心,想来刚得到圣上的册封,西洋三十六家不敢不尽心竭力”
就在遥远的东天竺洋上酝酿着风暴的同时,总督蕃洋列国事务衙门厦门府分司的大堂上,分司都事管诗菊脸色阴沉的向法兰西王室东印度公司的代表兰斯宣读着一份文件:“鉴于法兰西王室东印度公司参与到针对本朝的敌对活动,现通告贵方,从即日起,终止贵方在厦门、呔泥贸易的资格,禁止法兰西船驶入任何华夏及华夏属国港口”
兰斯瞠急切的打断道:“不,尊敬的鸿胪使阁下,这是误会,我方,法兰西王室东印度公司绝没有参与任何针对华夏帝国的图谋。”
“是吗?”管诗菊冷冷的看着兰斯。“兰馆主,可有两份证明文件,你可要看看。”
兰斯接过由丹麦东印度公司代表菲斯德罗、瑞典东印度公司在厦门商站的常驻负责人图森奥力签字画押的文件一看,沮丧的低声咒骂道:“这两个该死的北欧混蛋,什么绅士的名誉,在金钱面前连狗屁都不是。”
兰斯其实错怪了丹麦人,英法荷兰三国东印度公司结盟的曝光,其根本原因是因为华夏跟瑞典人的最惠待遇谈判。能获得更多的利润对于瑞典人自然是不小的诱惑,然而要向华夏交出西行航线的秘密,这又是瑞典人不敢承诺的。眼见得的谈判要破产,到手的钱要飞走,慌了神的瑞典人便顾不得一切,抛出了在荷兰东印度公司听到的一切。
负责谈判的管诗菊自然不敢怠慢,拿着瑞典人的供述去找丹麦人,同样用断绝贸易作为恐吓,丹麦人当场就竹筒倒豆子,把他们说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两份口供一对照,英法荷兰三国东印度公司就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水面。
管诗菊立刻派人急报武昌,郑克臧亲自批示道“以夷制夷分而治之”。有了这道圣裁,管诗菊这才找到了兰斯,要跟他做一笔交易。
“既然做了,就不要怨天尤人了。”管诗菊不动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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