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仙女号】主桅折断、左舷破损、损失火炮四门、伤亡二十四人,被迫退回贾夫纳港内;【使徒号】起火全毁、伤亡四十一人、坐沉在贾夫纳港外;【西格玛号】全舰多处破损,损失火炮九门、伤亡三十九人,勉强退入萨德拉斯港。”从印度次大陆辗转抵达巴达维亚的【西格玛号】船长威廉-特雷斯坦向在场的评议员们报告道。“另外,海战结束前,这帮中国人正在进攻科伦坡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科伦坡城已经沦陷了。”
一名评议员开口问道:“特雷斯坦船长,你确认这是华夏帝国策划的进攻吗?对不起,我不是质疑你的说辞,而是觉得这个指控非常严厉,将会使得联合东印度公司与华夏帝国处在战争状态下,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的回答。”
“尊敬评议员阁下,我确认这是华夏帝国对联合东印度公司发动的进攻。”威廉-特雷斯坦随后解释道。“尽管华夏帝国的军舰并没有参加对贾夫纳分舰队的进攻,但是之前在贾夫纳外海,华夏帝国的军舰曾经以挑衅的动作牵制本分舰队达16个小时,甚至在分舰队闻讯赶往科伦坡救援的途中,中国人的军舰还一路相随,直到本分舰队与那些海盗们展开海战了,对方还在上风位置做出攻击的姿态,牵制了本分舰队相当大的注意力。”
“特雷斯坦船长,据你刚才所说,华夏帝国前前后后只不过派出了两艘小型通报船,难道这两艘小型通报船就是贾夫纳分舰队海战失败的根本原因嘛?”另一名评议员很是不满的说道。“请不要推卸失败的责任。”
“评议员阁下,并不是我有意推卸失败的责任,但我要明确的告诉阁下,两艘小型通报船只是华夏海军的一部分,科伦坡海战时,本分舰队面对的是4艘中型武装盖伦船、10艘华夏帝国海军常用的小型通报船以及其余30余艘戎克船、阿拉伯桨划船。请注意了,这10艘小型通报船,即便不是华夏帝国海军亲自参战,也必然是其提供给这些中国海盗的。”
威廉船长的话让评议会所处的大厅开始出现了交头接耳的现象,此时,评议长用法槌敲了敲台子:“先生们,请保持安静,还有人需要询问特雷斯坦船长问题吗?”
一个较年轻的评议员站了起来:“特雷斯坦船长,据你所说,战事是在5月9日发生的,今天已经是6月17日,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向巴达维亚报告?”
“评议员阁下,【西格玛号】逃会萨德拉斯港之后,中国海盗一度用5艘小型通报船封锁了萨德拉斯港,我和萨德拉斯港的噶来西姆总督阁下商量后,认为单凭残破的【西格玛号】和萨德拉斯港的几条武装商船很难突破中国人的封锁,所以噶来西姆总督阁下建议我从陆路穿越马拉塔帝国的领地前往普利卡特。”威廉-特雷斯坦向在场众人讲述了一段艰苦的行程。“抵达普利卡特已经是5月15日了,但港内正好没有船,等待5月22日,【格罗宁根的里弗号】才由马六甲驶来。5月27日,我搭乘装卸完的【格罗宁根的里弗号】驶离普利卡特,但由于担心华夏帝国封锁马六甲海峡,所以只能绕经巽他海峡前来巴达维亚。”
听完威廉的解释,年轻评议员冲着主席微微一躬:“评议长阁下,我没有任何问题了。”
“还有谁有问题?”评议长看了看众人,没有反应,于是评议长冲着威廉说道。“感谢特雷斯坦船长给我们带来的消息,船长,你可以去休息了。”威廉船长退了下去,评议长这才问道。“先生们,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了。”
巴达维亚总督第一个站了起来:“评议长阁下,各位评议员,情况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在华夏帝国消灭鞑靼人之后,那位皇帝陛下的贪婪目光已经落到了联合东印度公司的身上,我们多年的忍耐换来的却是毫不犹豫的驱逐,如果我们再视无动于衷的话,那么斯里兰卡发生的将会在爪哇、在苏门答腊、在香料群岛、在整个印度重演,(我们)势必被日益膨胀的中国人驱离这些对于公司存在至关重要的地区,一如在日本一样。”
总督阁下有些面目狰狞的大吼道:“从西班牙暴君手中争取独立时一样,是时候给狂妄的中国皇帝一个教训了,先生们让我们组织舰队,向中国人发起反攻吧。”
“我不同意总督阁下的主张。”一位大腹便便的评议员出言反对道。“从【格罗宁根的里弗号】畅通无阻的从马六甲抵达普利卡特来看,斯里兰卡发生的一切显然不是华夏帝国蓄意策划的,用以挑起与公司全面战争的信号,更多的可能是海外总督的自行其是,因为我建议还是通过外交的途径解决争端。”
总督当即反诘道:“也许正如安东尼评议员说说的,这可能是某个心血来潮的中国总督为了扩张其权势在自行其是,但这能代表华夏帝国对公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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