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做一个被人撵得到处跑的丧家之犬呢。”
坐在不远的胤禔厌恶的看了崇安一眼,还没说话,八旗新军左翼都统阿克托便向他进言道:“太子爷,这三天两夜拢总休息了不过五个时辰,这可不行啊,得让儿郎们休息两日才成,不然还没到保定,全军就垮了。”
反了天了,边上铁帽子王叫苦,胤禔没有办法,但区区一个副都统也敢跟自己说不行,顿时就激怒了胤禔,只见他抡起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的向阿克托打去,口中还说道:“当年打噶尔丹,大家伙在大漠里几天几夜不睡觉都可以,如今才几年,都成豆腐兵了?这还是我大清用巨资练出来的百战精锐吗?”
阿克托直愣愣的跪在那里听任胤禔打骂,嘴里犹自苦劝道:“太子爷,你打也成,骂也成,听奴才一句劝吧,下面儿郎实在是跑不动了,再跑,只怕立刻就要散伙了。”
胤禔气急,然而哗变的危险他不能不考虑,只好丢下鞭子妥协道:“传令下去,到深州宿营,明日午后出发,不去保定了,改道定州。”
胤禔明白的很,别看只耽搁半天,但变数就大增了,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无法按原定计划前往宣化了,只能先进入雁门省,然后从大同出关,虽然远一点,但相对安全,还能就地筹措一批穿越漠南草原需要的粮食,可谓一举两得。
东宫侍卫们把胤禔的命令传达下去,一时间清军欢声雷动,只是崇安舔着脸过来问道:“太子爷,经来源去雁门,不是一样要经过保定嘛,为什么该走定州。”
胤禔知道崇安是嫌定州城小,不如保定繁华,但繁华有个屁用,现而今第一要务摆脱夏军追击:“康亲王,虽然不知道海逆的追兵离咱们多远,但这几日夏军的探马可都一直吊着咱们,你说,他们会不会猜到咱们要去保定呢?”
看到崇安脸色发白,胤禔继续吓唬道:“夏军击败蒙古人的骑兵在哪里?会不会已经抢在咱们前头赶到保定了?万一海逆真的夺了保定,那咱们可就自投罗网了。”
崇安苍白着脸不敢说话了,胤禔暗自冷笑,真是个脓包,连纸上谈兵都不会,自己要是没有派出探马查清了保定、定州方向没有夏军,能往这个方向去嘛。再说了,保定离定州又不远,真要有夏军骑兵的话,顶多半天时间就能追击过来。
崇安退下去了,刚刚还笑话他的胤禔却又有些不安了,自己是忽略了什么吗?啊呀,是夏军的骑兵,对了,对了,夏军骑兵跑到哪去了?不在前面,难道是在自己身边?
一念及此,胤禔急急下令道:“让孙渣齐给我往阜城、武强、献县、饶阳、肃宁方面探查,一定要查清了有没有夏军出现”
胤禔还在疑神疑鬼,胤禛却迎来了自己的末路。尽管此前他被胤禵击晕后由自家包衣救出交战区域,然而在夏军持续的追击下慌不择路的迷失了方向。等从屠刀下的村民口中问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他才发现,绕了一圈,自己还是在邱县境内,并没有跑出多远。
只是这个时候马已经跑废了,靠两个脚更是无法闯出夏军的天罗地网,不得已,他只能命手下收起刀子,掏出一块御赐的古玉,和声细语的跟村民们商量借地方躲两天,并威胁道,若是有人出卖,就杀了押在身边充作人质的妇孺。
迫于眼前的刀剑,村民们同意了,于是胤禛和几名包衣换了衣服,驱走无用的坐骑,隐匿在这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里。然而夏军的搜索队很快出现了,由于在村子附近发现了被遗弃的战马,夏军认定了有清军的高级文武在周边躲藏,因此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小村百姓是不敢开口,但王府包衣孔武有力的样子却让夏军带队的哨千总产生了怀疑,故而下令分开审讯,这下隐藏在人堆里的包衣就藏不住了,只得分头突围,结果被夏军当场杀死两人,重伤后抓住一人。
被抓的包衣宁死不肯说出胤禛的下落,但夏军却不相信,只有这几人躲在村子里,因此在审讯了包衣之后干脆直接拷问村民,在夏军的严刑逼问下,村民坦白了事实,随即胤禛隐藏的地窖被夏军团团包围。
口诵《金刚经》的胤禛拒不投降,还负隅顽抗杀伤了几名下探的夏军官兵,顿时惹怒了哨千总,哨千总命令开火,不加分辨的进行射杀,于是,另一个时空的雍正皇帝就在农人龌龊的地窖里一命呜呼。
看着村民仇恨的目光,几个畏手畏脚的夏军士兵问道:“大人,这些百姓怎么办?”
“包庇鞑子酋魁,还能怎么办?”搜出胤禛尸体的哨千总还不知道他获得了什么,还在懊恼没有生擒敌方要员的他随口命令道。“杀,都以汉奸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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