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夷地作为全世界最有名的渔场之一,每年能提供成千上万吨的渔获量,只是爱奴人的技术极其原始,只能在近海捕捞,所以平白错失了这个宝藏。当然,华夏方面其实也是半斤八两的水平,好在作为水师大学堂的实践课程之一,唯二的捕鲸船队之一就设置虾夷地,在捕获巡游到此觅食的诸多鲸鱼的同时,也能偶尔捕捞一些深海鱼类回去给驻军改善伙食。
武成八年八月的一天,北太平洋海面上万里无波,晴朗的天际下,鲸鱼们欢快的喷吐着水柱,一切显得如此的祥和。然而午时初刻,正在准备捕杀鲸鱼的水师候补武官们突然发现稍远处出现了一叶醒目的白帆。
奇怪了,碍于军纪,没有人冲着帆影反复张望,但埋头工作的年轻武官们个个都心存疑惑,己方什么时候派船到北方探查了?如果不是自家的船舰,在这个鬼地方又怎么可能出现洋夷的快船?还是说,洋夷已经渗入这片禁域而华夏方面还不自知。
此时。护卫捕鲸船的信报船果断的迎了上去,船还在开,船指挥羊宸同样狐疑的向副手左少本问道:“该不是水师派去北探苦无的快船吧?”
左少本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水师派去北探的快船一般是走内洋,很少会出现在外洋,而且是即便走的是外洋航路,也会经停钏路港进行补给,咱们没理由不知道的。”
“有没有可能是从内洋北上,从外洋南返呢?”羊宸提出另一个可能来。“这样或因为消息传递的关系,让咱们错过了。”
“怕是不对。”左少本还是摇头。“如今石狩川港和钏路港之间联通的官道已经修得差不多了,镇守府派出的信使三天之内就能把石狩川港那边的消息传到钏路,所以,就算算上咱们出港返港的耽搁,至不济咱们也能知道十天半个月前的消息。”
这么一说羊宸也明白过来:“也对,最近可是没有听过水师有北遣过什么探察船的。”
如今北国水师的主要兵力集中在旅顺、福江、西归浦等三个镇守府,其余如马养岛、虾夷地等镇守府的兵力有限,大多只是靠镇守府自己的近海舰队支撑。水师上层的大部分精力集中在威胁清廷渤海防线、震慑日本、协防朝鲜等几件有限的大事上,剩下的一小部分中马养岛镇守府对关东大陆的渗透自是要比没有外患的虾夷地,更值得重视。
当然这不代表着虾夷地镇守府的边缘化,事实上,因为虾夷地和苦无所出产的寒带林木是制造水师舰船的上等材料的关系,虾夷地的船场一直是北国水师最重要的后勤单位,而且作为水师未来的捕鲸船队也有一支在虾夷地,因此虾夷地镇守府的力量一直是有增无减的,只是比起其他方面来,显得有所不足而已。
如今虾夷地镇守府的核心武力是六条八千料的大福船和四条七千料的广船,这些福船、广船尽管不适宜远海海战,但用来配合炮台守备石狩川港和钏路港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除此之外,镇守府还有六条三等信报船隔日巡弋全岛,形成水路的警戒线;至于水师大学堂捕鲸舰队也不是没有一点护卫的力量,这不,羊宸和左少本说指挥驾驭的【鬼宿十八号】就是四条护卫的二等信报船中的一条。
“那会是洋夷?”羊宸嘀咕着。“航向看上去有些不对啊,莫不是去到北面了,发觉不对劲,这才返回来的?不过也不对啊,洋夷往来海上,至少是三桅大船,怎么望哨报告只发现一根桅杆。莫不是在风浪里折了?”
“大人不要猜了,近前看看就知道了。”左少本建议道。“就算是洋夷的大船,眼下也没什么可怕的了。”这话可不是嘛,海上作战主要靠速度,你炮再多,追不上打不着也是白搭。“或许还能在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家伙们见识一下,咱们是怎么灵猫戏大象的。”
“这主意好,老子喜欢。”羊宸以一副丘八的嘴脸笑呵呵的冲着船上的帆缆长命令道。“虎大,升起满帆,咱们这就去教训一下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洋夷”
【鬼宿十八号】与来船越驶越近了,然而越靠近对方,船上所有人的眉头就凝的越紧。
这怎么可能是三桅的洋夷大船,分明是一条单桅的小船嘛!南面的洋夷要是用这样的船北上探险的话,估计跟自寻死路没有什么差别。那问题就来了,这条船是谁的?又是怎么驶入这片被华夏视为禁脔的水域的?
看到望远镜里影影绰绰出现的鬼佬的脸,羊宸苦中作乐道:“洋夷看到咱们好像还挺高兴的,这算什么?想让咱们放下戒心不成?”
羊宸命令道:“瞭望哨喊话,让他们降帆,若是听不懂就让大炮教他们明白!”
隆隆的炮声中,比之二桅信报船明显小了一大号的来船慌不择路的试图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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