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逆子。”紫禁城乾清宫中,正在翻看六百里加急送来的胤祉、胤祉两人联名奏章的康熙恼怒的咒骂着,唬得一众太监宫女一个个垂头凝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唯恐自己成了这位圣君出气的对象。“其心可诛!”
也别怪康熙这么愤怒,要知道,胤祉和胤禛两人参与了皇子问策的全过程,是知道康熙为什么要主动从关中、河中撤军的。然而,两人从北京城这个笼子里出去后,转眼间就变卦了,很难说,两个人在这件事是没有私心的。
当然,人既然不是看穿一切的仙,自是都会有私心的,但有私心不要紧,关键是不能因私废公,将个人的利益置于整体利益之上。否则,上到国家,下到小团体都是不能维持的。
康熙相信,由道学家交出来的两个儿子不是不知道该取舍的。那么,既然知道取舍,胤祉和胤禛还敢上书提出这样荒谬的要求,那就不仅仅是试探自己心意那么简单的了,所以自己应该毫不犹豫的给予严厉警告。
因此康熙提笔在诏书上写道:“国家政策岂能朝令夕改,尔等此举可谓荒谬”
可是写到这里,康熙突然停下笔深思了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两子上这样大逆不道的奏章呢?康熙的目光随即落在悬挂殿中的天下舆图上。
这张舆图上相当大的面积已经被涂上了红色,这是象征着继承前明火德的华夏。
不过此刻的康熙并没有睱余去暗叹大好江山的沦陷,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陕西边上那个对清廷而言异常重要的省份。没错,肯定是这么回事!胤祉、胤禛虽然窥视太子大位,可剑指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通过迁民实边拉拢了山西一省的胤禩。
想通了这一点,康熙一阵轻松,既然是皇子间的争斗,自己只管隔岸观火就是了。
不,不,不!康熙心思急转,他觉得单单隔岸观火还不够,必须再加上一把柴,如此才能火中炼金,从而挑出合适的继承人来,延续大清王朝在中华的统治。
于是康熙撕掉了刚刚书写的东西,然后慢吞吞的在纸上写了两道意思完全相反的诏书。
这两道诏书都是给胤禩的,其中一道写道:“贝子胤禩,纵容西省官员行残民苛政,着即由御前侍卫抓拿回京,交内务府圈禁。”
另外一道写道:“贝子胤禩,办差得力,着即晋为多罗贝勒,留山西协助善后。”
写完之后,康熙拿起后一道诏书交给内侍总管李德全:“这一道诏书交内阁明发天下。”
李德全领命而去,康熙随即冲着门外喝道:“传卜尔楞。”
一等御前侍卫很快走了进来参见,康熙命令道:“你带这份诏书偷偷去见老八,记得了,走得慢一点,最好等朝廷诏书明发天下之后再去见老八。”
卜尔楞应了一声,随后有些迷惑问道:“奴才除了传旨之外,还要做些什么?”
康熙没有立刻回答,压抑的沉默让卜尔楞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卜尔楞正在惊恐之中,就听康熙幽幽的吩咐道:“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记得将诏书原样带回来,不要让第三个人看到了。”
卜尔楞领旨退了下去,康熙又草拟了第三道诏书,这是给胤祉和胤禛的:“所奏知道了,有这份心思很好,实心办事吧。”
或许觉得这么写有些模棱两可,所以康熙进一步写道:“旨意所到之日起,由贝勒胤祉督办陕民实晋一事,贝子胤禛督办甘陕兵务,不得有误。”
如此算是把甘陕的军政权力分别授予了胤祉和胤禛,不过康熙还是留了一手,他又给陕甘总督席哈纳下令道:“速调二万川省绿营开赴河中,由直郡王(胤禔)统带。”
接着康熙又向吏部布置道:“山西巡抚噶礼帮办移民实边事务有功,擢为北河总督,遗缺由原四川巡抚鄂海接任;山西布政使鄂卜亦有襄赞之功,升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遗缺由山东布政使刘国芳平调;山东布政使一职由四川按察使赛音玛升任。”
写完这些康熙眉头又锁了起来,显然这次他是为了无法腾挪安置官吏在犯愁。
思考了半天,康熙又给吏部下了一道命令:“半壁沦陷,国土日蹇,行省不全,百官多成冗员,吏部宜考量时务,重新厘定疆域,勿在交往中失去国体尊严。”
就这样清廷也开始了行政区的改革,不过清廷改革行省疆域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强化中央对地方的控制,而是在于安置更多的冗员,为旗人、汉军旗人以及亲附清廷的汉奸儒生提供足够的上升管道,以笼络“读书人”之心。
清康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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