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北降雪之前,双方恢复了原来势态,至此武成四年之役宣告结束。
五十多万人口的获得,对于华夏方面来说自然是不小的收获,而对于清廷来说,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人口、赋税这么简单了。正当清廷内部一小撮最清醒的满汉官员为此长吁短叹之际,荷兰人的到来,不啻是给他们注射了一针兴奋剂。
“这位尊敬的大臣,您说的没错。”diemen作为整个计划的倡导者,自然责无旁贷的出现在使团中。“联合东印度公司的确无法直接跟华夏,也就是你们说的反叛者方面宣战,但是基于敌人的敌人,可能是朋友的道理,我们来到了这里,希望在某些方面能给予一定的帮助。譬如,我们带来了最好的船匠,能为贵国制造不逊于反叛者的军舰,也带来了足够多的水手,能为贵国操纵并训练合格的海员,甚至还有泰西最精锐的雇佣兵,可以教导贵国熟悉火器战争,更重要的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联合东印度公司无偿提供的,是的,我们不需要报酬,我们只希望你们能战胜反叛者,这样的话,联合东印度公司就能保证自己在(东印度群岛地区)贸易上的独占权”
等到diemen连同翻译的欧洲传教士从偏殿里退下后,躲在屏风后偷听的康熙走了出来:“卿等说说,这个红夷所言有几分真假?”
“皇上,奴才以为红夷怕是真的遇到了危机。”文渊阁大学士席哈纳躬身应道。“否则以夷人唯利是图的脾性,绝不可能有无偿赠送巨舰、派遣船匠效力这等作为的。既然如此,朝廷何必要拒绝,否则寒了外藩之心是一说,也绝了朝廷一大臂助。”
“臣只是担心,这会不会是红夷和海逆之间的双簧。”由于海路断绝,清廷已经处于双眼一抹黑的境地,因此有这样的猜测也不算是过分。“万一这是昔日秦修郑国渠的故智的话,朝廷原本不多的财力可就白白浪费了。”
“张阁老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席哈纳对文华殿大学士张玉书的小心颇有意见。“如今海逆正是籍着舟船之利使得朝廷疲于奔命,又焉有把自身利器拱手让人的道理。”
张玉书反诘道:“怕只怕船造好了,又来一次天津船场之变。”
“天津海防道报称红夷进贡三条巨船不逊于海逆战船,或可以先以此三船为天津水师之肇基。”接任熊赐履担任东阁大学士的陈廷敬活着稀泥。“至于是不是要造船,可先看红夷是不是尽心传授操船技法再做定论。”
康熙考虑了一下,点点头:“陈卿这是老成谋国之语,如此就先设天津水师以协防京畿海口,着红夷水手为师范,操训水师官兵,以观其用心。另再着礼部多加询问在京泰西传教士,以确实红夷与海逆之间纠葛。”
这就是正式的圣旨了,群臣一个个俯首听着:“至于让红夷船匠闲着吗?待确实红夷与海逆纠葛之后,着盛京方面于辽河口寻一处地方筹办船场,一开始不必规模太多,先从小船造起,让红夷船匠一边造船一边传授技法。”
“皇上圣明,”新任武英殿大学士李光地称颂之后随即请示到。“然臣愚钝,不知红夷使节所谓陆师师范如此处置?”
“且编入八旗。”清廷向来有把俘虏编入八旗的传统。“与鄂罗斯参领混编,想来俱都是西夷,俱都善使火器,或可互相裨益。”说到这,康熙皱了皱眉头。“红夷蕞尔小国,万里海路来我中华无非是为了一些财货,所谓无偿供奉,朝廷也没有这个脸面收下。”关键时候,康熙又好面子了,顿时就让在场的户部满汉尚书愁眉苦脸起来,好在,康熙已经想出了省钱的办法。“当然,如今朝廷用度也紧,怕一时是无力回赐番邦,就先授来使一等精奇尼哈番,以下人等以五品以下叙用,勿使丢了朝廷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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