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管束,一个个懒笨的要死,非得用鞭子抽打才会好好劳作,而雇这些监工,也要花去一大笔的收益。”
监工自然是得用汉人才放心,不过既然每人都有田地可分,又有谁会愿意为人仆役呢,即便那些不想劳作的,也多半出租了田土之外在超勇堡和西渤泥港那边开店或者在土郡和周边苏丹国里贩货,以至于鲜康这类种植园主只能雇佣瑶、苗、黎人来当打手,但这也不便宜。
“还有咱们这些第一批来西渤泥的现在都儿女成群了,这孩子长大了总想让他读书吧,可西渤泥这边除了童子营以外就没有第二家私塾了,可童子营里面也就是能识字、识数而已。”鲜同豫摇头晃脑着。“还有我们也想着落叶归根,可王上这边是什么心思”
话说到这份上,诸葛枫叶也只好劝道:“王上的心思现在还在规复宇内,一时半会还轮不到南面,不过你们的担心王上一定会考虑的,不急的,慢慢来,慢慢来,才十年就已经成了气候,日后一定会更好的。”
鲜康也知道跟诸葛枫叶倾述未必有什么作用,但有些话憋在心里没处说也难过,如今见到旧识了,自然要一吐为快的,说完了,自然也就没事了。于是,在诸葛枫叶的蓄意引导下,两人边吃边聊起以前的往事,时而轻笑时而落泪
等诸葛枫叶回转到都护府内的客房,早已经等候的都护府从事官向他通报道:“诸葛大人,都护大人请大人晚上饮酒,顺便讨论明日祭旗出征之事。”
跟着西渤泥开郡兵马登陆淩牙门并不在诸葛枫叶的行程当中,但西渤泥和国内并无定期航班,他想要回去就必须坐刘翔的船走的,否则又要多留滞半年,而如今刘翔要陪着到淩牙门武力巡航,他自然也只能作为鉴证者参与开郡了。
“你告诉银大人,今日遇到一个故人,已经尽兴,所以酒就不喝了。”出征当然是大事,肯定不会现在还要讨论什么,无非是邀请过去吃吃喝喝罢了,不过这是要引来闲话的,所以诸葛枫叶婉拒道。“明日出征,想来都护府已经全盘计划,我这个不肖子孙就不借祖宗的虎皮过去指手画脚了,只需给个具体启程的时间,本官就断不会睡过头误了王上大事的”
“这位诸葛大人倒是有趣,跑出去会什么旧识,却不想赴咱们的吃请,几位大人,你们说,这该不是看不起咱们吧。”
“区大人,诸葛大人乃是四品大员,看不清你我区区六品、七品也是正常的。”郑长史这番话分明是指区某人不自量力。“再说了,人家可是西渤泥都护府的开创元老,会个把故人难不成还要向你通报吗?”
“没错,人家是元老,是藩中大员,咱们比不上,”区泳萍不知道哪里跟郑长史不对付,因此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不过我是怀疑诸葛大人到底是不是行人署的,万一不是行人署,而是采访署的,那就麻烦大了。”
通政院行人署是专司负责向地方传达郑克臧王旨的,而采访署是以唐代采访(处置)使的官称建立的一个新机构,主要承担“采风及查访地方政事得失、究劾施政之弊”的责任,是没有御史名义的台谏官。
银振东眼皮一翻:“什么麻烦?即便诸葛此人是通政院安抚司的人,能查到咱们什么。”
银振东冷笑一声:“我们有什么施政不当之处,有什么残民以逞的举动了,至于私下回易,分润利润,咱们的都监大人都不管,通政院凭什么插嘴。”
“这倒也是,我们去国万里来到这个热死人的地方,该做的都做到,一个前任官凭什么歪嘴,真要如此,老子就跟他打御前官司,想来王上未必就会听他一面之词。”
“打什么御前官司,你见得到王上吗?”银振东瞪了发话的人一眼。“没事找事,只要做好了淩牙门的开郡,我们有功无过,说破天去,无非是调一个位置,说实在的,本官还早就想回国呢。”
“大人说得对,现在关键是开郡,只要能开疆拓土,王上不会拿我等功狗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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