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达*赖喇嘛”的使者的劝说,康熙二十七年五月中旬,噶尔丹果然率领三万大军大举开入喀尔喀蒙古境内。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在六月初得到准格尔东侵的战报,立刻通报额尔德尼召的哲布尊丹巴,哲布尊丹巴从色楞格河调来五千人由察珲多尔济之子噶尔丹多尔济率领与三音诺颜部部长丹津喇嘛之孙率领的五千援军一起增援土谢图汗。
可是这一万多援军尚未与察珲多尔济会师便在特穆尔与准格尔主力遭遇,在一比三的绝对劣势下,土谢图军大败,噶尔丹多尔济领着三百余部逃亡翁吉河一带躲避。得胜的噶尔丹则在审讯俘虏后派出大匠丹津鄂布木前往额尔德尼召抓拿哲布尊丹巴,他本人亲率二万三千多人的主力部队进攻车臣汗本部。
哲布尊丹巴活佛得知准格尔军队袭来,慌乱之中率领土谢图汗的妻子儿女及一众喇嘛、奴仆连夜逃亡车臣汗部。丹津鄂布木在额尔德尼召没有找到哲布尊丹巴,便下令焚烧庙宇和经卷作为报复。由于喀尔喀蒙古本部已经二百多年没有发生大的战乱,曾经武勇的蒙古骑兵如今怯弱的跟母鸡一样,得闻准格尔人大举进攻车臣汗部后,喀尔喀举部大哗,各部纷纷抛弃毡帐、羊群、牛马、骆驼向南方逃亡。
哲布尊丹巴试图阻止逃难的蒙古人,将其重新组织起来增援察珲多尔济,但总归于无效,不得已,哲布尊丹巴也只好跟着难民穿过戈壁大漠,前往漠南蒙古避难。整个内外蒙古的边界上到处是人心惶惶的喀尔喀难民,防守边境各处卡伦(注:哨所)的清军根本无法阻拦,外蒙百姓纷纷涌入锡林郭勒盟的苏尼特、乌珠穆沁等旗境内。
八月三日,噶尔丹率领的准格尔军主力在土拉河(注:今乌兰巴托边上的图勒河)一带遇上察珲多尔济的土谢图军主力。双方激战三日,不分胜负。第三天晚上,准格尔军队夜袭喀尔喀兵营,土谢图军全军大哗,将士相继溃散,直到天亮之后察珲多尔济才设法收拢了部分属下穿过戈壁同样逼入苏尼特旗境内。
此后噶尔丹遇到了前往色愣格斯克参加中俄边界谈判的索额图使团,于是命其带信给康熙,言及“如果哲布尊丹巴投奔皇上,或据之不纳,或者将他抓来送给我。”
清廷使团遣人将此信带回北京,康熙大为愤怒,认为噶尔丹妄自尊大。根据康熙的态度,在随后召开的朝会上,各大臣提出若清廷拒绝接纳喀尔喀逃人,哲布尊丹巴将无路可投,势必向噶尔丹投降,届时外蒙广大地区将落入准格尔手中,对清廷的核心统治区漠南蒙古及直隶地区将造成极大的威胁,为此必须保全哲布尊丹巴??????
已经显得略微昏暗的洋面上,一队打着郑军两色旗号的通报船正缓缓靠向岸边,因为清廷封界迁海还沉寂了许久的海岛突然变得热闹起来,淡淡的炊烟在岸边升起的同时,大批的渔获也从浅海处被打捞了上来。
看着正在享受战前最后一顿晚餐的将士们,以统领身份指挥这次突袭的侯晋官脸色有些沉重的命令道:“打旗号给花屿、猫屿两船,让他们保持警戒,这里毕竟不是东宁,移镇海坛的浙省水师随时随地可能会派出哨船巡航此地。”
这里已经是兴化湾的外海南日岛的所在,距离海坛的浙省水师驻地连半日的水程都不到,可以说已经在了清军的鼻尖下。可侯晋官手中的实力才多少呢?不过是一千料至一千五百料的通报船十二艘,全部舷侧火炮数目不过四十四门三寸长炮。以如此孱弱的火力应对一省的水师,侯晋官委实不能不加以小心。
“水师学堂的林贤林山长已经在战前跟大家伙都介绍过了海坛一带的地理水情了,本官就不再冗言了,本官现在就说一句话。”吃过晚餐,侯晋官把一众船长都召集了过来。“在座都是通报船的船长,平日开战连汤水都不一定捞得到,今次出战是巩军门在主上面前力争来的,本官问你们,这场仗包不包打?”
“包打!”一开始声音还有些稀稀拉拉,但随着一声包打之后,再说第二遍时,十几名船长们的声音就变得十分整齐外加铿锵有力了。“包打!”
“有这个信心就好,那咱们再最后推演一遍战事的进程??????”
夜色渐渐浓郁的化不开了,在丝丝黯淡的星光下,郑军一众通报船降下颜色鲜明的白色风帆,借助着上涨的潮水,缓缓的穿过海坛海峡的南东口,在诸岛烽火台的眼皮底下,悄然闯入了浙省清军水师的腹心地带。
海坛是中国第五大岛、福建第一大岛,最初的时候隶属于大明福建都指挥司所属镇东卫,郑成功、郑经两代改称援剿镇,治所一直在福清海口镇东城(注:海口镇附近)。康熙十九年,清军占领海坛之后,改名福建水师海坛镇,并以总兵衙门于岛上。不过总兵衙门也好,临时的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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