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力量了。”
林升解释道:“如今西港和台江两队除各有一个分队在金兰巡航外,其余主力驻守闽海监视福建水师,澎湖队正在换装夹板大船,操训甚急,也无力量北上,至于鹿港队则担负琼台之间船队护航,唯有基隆队有力量分出一二条船北上,但只是一二条船的话,臣建议还是不要派出的为好,以免对朝鲜人打草惊蛇。”
“卿的意见有些道理,看起来也只能等琼州事了之后再做主张了。”郑克臧考虑了一会,同意了林升的判断,但随即他又问到。“澎湖的泰西诸夷中有传言,清虏跟佛郎机人达成了借师的协议,卿以为单凭鹿港队,年后能不能挡住清虏和佛郎机夷的联手了?”
“怕是有些困难。”林升脸色急变。“主上,臣以为若是佛郎机夷与清虏真的联手了,本藩还是早些撤回在琼州的部伍和船队吧。”
如今一百来千料运输船和大约二十余条护卫福船通行在琼台之间,一次搭载近三千余户一万四千口,这宝贵的运力和至今仍在琼州的二个师又一个团并新附军四千五百人是郑军极其宝贵的财富,断然是不准有失的。
看着郑克臧狐疑的面孔,林升解释着:“臣不怕佛郎机人护卫清虏战船在琼海上与本藩一较长短,但臣怕佛郎机人在护航完毕之后杀入七洲洋一线截击本藩运输船队。”
所谓响锣不用重锤,林升这么一说,郑克臧脸上也出现了凝重的表情,不过郑克臧显然比林升有底气:“林卿考虑甚是,不过,孤却以为佛郎机夷不会如此为清虏卖命,毕竟护航是一回事,主动攻击本藩船只是一回事。”
郑克臧顿了顿:“主动攻击本藩船只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佛郎机夷乃是泰西诸夷中实力最弱的一支,孤以为,他们或不敢冒着风险跟本藩彻底翻脸了。”
说来说去实际上郑克臧还是舍不得琼州庞大的人口,须知道,只要拖到年后就有二十万的琼州百姓进入东宁,若是拖到明年六月风期开始,那就又有十万口可以实台了,这些数字对人口基数甚低的东宁来说可是极大的补益,为此他必须强撑下去。
“孤会想办法遣人警告佛郎机夷的。”更有效的方法是釜底抽薪,可如今海路封禁、三省禁海,东宁跟新汉留的联系再度中断郑克臧也没有办法指示陈绳武暗中破坏了。“林卿,这样吧,参军院做个方略,年后把西港和台江队的主力调往琼州,闽海暂交给鹿港和基隆两队把守,赌一赌,闽省之敌不会跟粤省同时行动。”
“这?”林升一滞。“主上,这可更冒险了。”林升差一点没叫出来,所谓拆东墙补西墙也没有这样搞的。“不如让金兰方面的两个分队暂时抽调到琼州应急吧。”
“用金兰方面的两个分队为运输船队护航吗?”郑克臧眼眉一挑。“这倒可行,如此鹿港队或可以全力在琼海应敌。”但用福船跟盖伦对敌,结果会很悲惨的,郑克臧可不希望自己宝贵的水师浪费在葡萄牙人的炮口之下。“或者用金兰方面在琼海应敌也是一种可能。”说到这,郑克臧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林卿,孤以为台江和西港两队或可以合并组成快速舰队,舰队设提督一员,总参军一员,总监军一员,其下分设若干统领、分统,如此金兰方面也可成为金兰分舰队,日后鹿港和澎湖两队换装更大船型后也可称为主力舰队,至于西归浦、舟山两队亦可以归入北方舰队。”
林升很是警觉,当即表态:“主上,此事应该跟军务司议,臣和参军院按律是不该管的。”
郑克臧倒是不以为然:“卿也可以给些建议嘛。”
“这?”林升略一沉吟,随即问道。“主上,这舰队提督一职乃是几品?”
“如今各队的统领是正五品。”这个位阶其实是郑克臧故意压下的,毕竟麻英等的资历太浅,不应该升得过快。“孤以为提督一职或可以定在正三品,不过如今有这个资历的怕是不多,可以以从四品以上权摄其事。”
林升一听便知道这是郑克臧为其童子军的心腹量身打造的,因此更不会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臣以为主上之意并无不可。”
“林卿,你这可是和稀泥啊,他们固然对夹板船战法有所精通,但说到指挥大军,还是要你们这些老臣来把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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