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东方面得到郑军水师实际外强中干的康亲王杰书一下子变得底气十足,于是清荷之间的借师谈判再度陷入了僵局,鉴于台风季节已经到来,不愿在泉州港拖延的荷兰人终于失去了耐心,于是六月十八日清晨,两条满载着丝绸、茶叶、瓷器的荷兰船驶离了泉州港,悄然无声的向长崎方向驶去。
荷兰人的小算盘打得很精明,他们之所选择选择北上长崎而不是南下巴达维亚,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可以从转口贸易中获得超额利润,而另一方面也是虚晃一枪以确保南下时不遭到郑军的拦截,当然北上也有可能遇到郑军主力,但此时南风盛行,荷兰人自然认为自己的船速较快可以轻而易举的摆脱郑军的追击。
“长官!”然而荷兰人的算盘却是打错了,还没有越过海坛以南的南日群岛,两艘荷兰舰船便被新建的千料通报船猛士号所发现。“快看,有条双桅纵帆船始终跟着咱们的船!”
“上红下兰,该死,应该是郑家的船。”如今郑军水师的标记也已经通过往来澎湖的各国商船传了出去,因此船上的商务员理所当然的命令到。“让海王星号打沉它!”得到命令的,十八门炮通报船海王星号当即掉头,在绕了一个圈子之后逼进了猛士号,但猛士号却不打算跟对方照面,同样一转舵向台湾方向疾驶而去。“该死,他们去报信了。”商务员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船长先生,咱们抵达长崎还有多少时间。”
“阁下,对方应该没有这么快找到同伙,我们还有机会闯过海峡。”东方号的船长霍?恩查的话让商务员的脸色一松,但下一句就让他差一点跳了起来。“不过阁下,咱们的船太沉了,是不是丢弃一部分物资以加快速度。”
“丢弃船上的货物?我的上帝啊,船长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些精美丝绸和瓷器值多少钱吗?”由于东印度公司向来对水手、船长乃至商务员这些阶级非常苛待,因此他们这些人要想发财只能靠自己夹带的一些私货。“到了阿姆斯特丹,这些可以换上万的金币,不,不要说运到欧洲,就只要运到长崎,光这些货物就可以让你我在巴达维亚置办好几个种植园,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不,我绝不会下达将其抛弃在大海中的愚蠢命令的。”商务员淡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着对财富的渴望。“相信我,我的船长先生,只要闯出海峡,大海茫茫,郑家的船队肯定找不到我们的踪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商务员的决定其实很正常,不过,另一艘郑军通报船甲士号却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再度出现在荷兰舰队的视线之内,这就让霍?恩查船长十分的不安:“阁下,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显了,郑家的部队在海峡上设置了多道封锁线,若是我们不抛弃货物,他们的舰队主力将很快赶上来。”
“不,”商务员再度拒绝道。“马上就要离开海峡了,他们未必能追得上来??????”
“那就立刻转回福州。”霍?恩查船长却不敢冒这个险,于是他建议道。“郑家的船绝对不敢驶入马江的,只要台风来了,他们就必须回去避风,这样,咱们就有机会??????”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托庇在鞑靼人的保护之下吗?”商务员这个时候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这次已经没有能从鞑靼人手中获得取回大员的书面承诺了,你还想让公司再蒙受他们的羞辱吗?不,万能上帝会保佑我们远渡重洋来到亚洲,也同样会保佑我们脱离郑军的追击,所以,船长先生不必过于惊慌??????”
说完这些,商务员回到自己的舱室内向上帝虔诚的祈求去了,无可奈何的霍?恩查船长只能继续向长崎驶去,为了避免郑军第一时间追上自己,他还试图变幻航线以躲避即将到来的敌人,但上帝却似乎睡着了,可仅仅十五分钟之后,三条大约200吨级的双桅快速炮船便如闻到腐肉味道的鬣狗一样紧紧的追了上来,与此同时最初看到的那条通报船仅直超过了荷兰人的队列,极快的向远处行去。
“该死,这是要去联络更多的敌人。”霍?恩查船长愤怒的大吼着,不过身后的郑军战船数量有限,吨位更大大不如东方号,这使得霍恩查船长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打旗号给海王星号,咱们回头,先干掉后面的敌人??????”
两条荷兰船随即在海面上打了一个弯,面对郑军一侧的炮门随之相继洞开。看到这一幕,以新舰飞花号为首的打狗队第三分队的三艘炮船在分统楚进的率领下同样调转了角度,这样一来双方继续保持远距离的平行航行,却使的霍?恩查船长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主啊,这是黄皮诸怎么变聪明了。”霍?恩查船长气急败坏的大吼着,原本他的航向东北,是正向长崎的方位,为了抢t字头,他被迫向东航行,如今计划落空,若是再不纠正航线,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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