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寮的全部分红已经送到了郑克臧的手里,除开之前郑克臧已经支用的一千零七十两以外,他还拿到了剩下的二千三百余两。什么?钱太少了。不要搞错,这可不是吃几个包子也要四五两白银的小白剧中的情节,要知道当年郑泰掌握五商十方二十余年,才积攒下不过百万两的家底,郑克臧能以一种商品的二成收益就收获近三千五百两,实在已经不少了。
当然从普世的角度而言,大多数人对于钱的想法是越多越好,郑克臧自然也不例外,但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加上台湾是未来郑克臧立足的根本、飞翔的基石,因此他绝不会作出杀鸡取卵的蠢行来??????
“丁大匠,这就是工部废弃的砖窑吗?”有了钱,自然要花,郑克臧花钱的方式也许在别人眼里是小孩子不知道柴米油盐之贵在随意挥霍,但对此他自然是不认同的。“看起来地方好大,为什么工部要废置呢?”
“回大公子的话,窑本身是好的,”丁姓工匠年轻的时候曾见过朱成功,因此虽然态度恭敬但至少没有其他工匠面对郑克臧时的战战兢兢。“只是一来这边取土不易,二来作为染料的草木也不易获得,因此工部才废止了这个窑口。”
“如此啊。”郑克臧点点头。“废弃了一年多,如果要马上重新烧窑出砖是不是还要派人修补一二?”
“却是如此,不过用不了太多人工和物料,简单收拾一下便成了。”
“那大致要花多少钱?”郑克臧仔细的问着,这方面他可是小白。“三十两够不够。”
丁大工反复核算了一会,这才给了数字:“其实用不着这么多,有个二十两已经顶天了。”
“金十九,等一下回府支三十两给丁大匠。”看着有些错愕的某人,郑克臧淡然一笑。“进来的路面也收拾一下,任谁一腿泥也不会舒服的,至于还有多的,就算余给诸位大匠的见面礼,日后就拜托各位了。”
“使不得,使不得!”看到向自己坦坦然施礼的郑克臧,一众匠人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想到郑克臧会有这样的礼敬,好半天后这些工匠们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慌乱的回应着。“大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差遣便是了,折煞余等了,折煞余等了??????”
叙过话后,十几位大匠小工开始分头忙碌起来,此时郑克臧又把丁大工单独召到一旁。
“既然之前是砖窑,那应该还有留置的土坯和一些烧坏的砖瓦在吧?”
“土坯什么的即便没有被工部运走,而今风吹雨打的,肯定不能再用了,至于烧坏及废弃的砖瓦嘛,窑口的后面有一大堆呢。”
郑克臧一听乐了起来:“带余去看看。”
很快一个已经遍长青苔的瓦砾堆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大公子,就是这里了,此地腌臜,大公子还是不要久留了。”
“你抽几个人,将所有的废砖瓦全部敲碎,然后碾成细砂般的末料,余日后有用。”
“诺!”郑克臧颇为吃惊的看着丁大工一口应承了下来,将如山的砖瓦废料在现在的技术条件下磨成砂粉可是一件极其浩大的,难道对方就一点不觉得头疼吗?郑克臧想了想,也许这就是自己认识中的盲区了,他认为很笨重、繁琐、费时、费力的工作对于这个时代的工匠而言其实是正常的作业而已。
“余看边上有条小溪,水还挺急的,就再建个水磨坊,碾磨砖砂的时候就尽量使用水磨。”不过即便想明白了,郑克臧也一样有怜悯之心,当然,硬要附会的话,也可以说郑克臧是为了工作的效率,毕竟人和牲畜是不可能十二个时辰连轴转的。“还有,筛选、分料的时候要告诉工匠用麻布捂住口鼻,切不可因为觉得不方便就松开遮掩。”尽管不知道郑克臧为什么这么说,但从前面的话来看,郑克臧是为了工匠们好,为此丁大工还是应了下来。“别的余就不多说了,等砖窑修好了,先烧一批火砖出来。”
“火砖?”丁大工摸了摸后脑勺,不确定的问道。“大公子,什么是火砖?”
“我倒!”正在涉过一段泥路的郑克臧闻言差一点绊了一跤,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没错,丁大工可能是没有听说过什么是火砖,于是他想了想,所谓火砖就是耐火砖,而耐火黏土有耐火黏土、燧石黏土(硬质黏土)、球黏土(可塑性黏土)和高岭土多个种类,不过所有耐火黏土中都含有高岭石,也就是瓷器的原料之一。“就是用烧制瓷器的陶土做成的一种砖,等一等,余把砖的形制告诉你,你等按图索骥好了。”
丁大工这才恍然,此时郑克臧忽然又想到一件事:“余差一点忘了,你再起一座石灰窑。”
早期郑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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