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本来还笑嘻嘻的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心态看这家伙怎么被时迁收拾,哪想到他竟是如此刚烈,没有求饶,没有犹疑,咬牙就要生挑了自己的手筋。
“住手!”燕青轻喝一声,看那汉子充耳不闻,忙一抬手擒住汉子手腕,五指发力,汉子吃痛,手一抖,刀片落在了被子上。
“你这厮又要做什么?”那汉子却并不领情,瞪着燕青怒道。
燕青翻看着手中的刀片,不由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只见那刀片小巧精致,刃口锋利,有些像后世的手术刀,却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所制。
听到汉子责问,燕青撇撇嘴将刀片丢回被子上说道:“你当我愿意管你?小爷不过是不喜欢见血罢了。”
一听这话,时迁与那汉子齐齐一撇嘴,踹折人腿,膝盖撞面门的时候鲜血淋漓,也不见他说什么不喜欢吧。
时迁揉了揉鼻子,却痛得闷哼了一声,暗骂这厮下手忒狠,皱眉说道:“燕小哥,这是时某门中之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不插手,坚决不插手!”燕青摆摆手,大摇大摆的寻了张椅子坐了下去看着汉子说道:“这手筋长在那处,什么时候挑不得?燕某只是好奇,想令师一代英杰,看仁兄面相中正,脾性刚烈,也不似那等龌龊小人,只不知为何做出那等讹人的丑事来?”
被一代英杰四个字说得老脸一红,时迁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俩声,南北绿林道上,他时迁也算是小有名气,可道上汉子却多是不屑与他为伍,只因为他是盗门出身。
如今听燕青这四个字,虽不知道他内心真假,心头还是不由一暖,看向燕青的目光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再加上眼前这汉子是他最为得意的徒弟,日后也是要承其衣钵的,只是如今犯了门规,又当着事主的面,时迁一怒之下也顾不得听他解释,才要清理门户,这会儿心头多少有些懊悔。
所以此刻也便就坡下驴,冷声说道:“也罢,蒙山,我问你,何为三不取?”
燕青一听来了兴致,鼓上蚤时迁在后世据说被那些三只手们拜为祖师爷的人物,想不到他自己还真有师门,规矩还ting大。
汉子蒙山肃然说道:“老弱妇孺之财不可取、贤德孝悌之财不可取、来源清白之财不可取。”
时迁点点头,神情松了几分,燕青也是暗自点头,心道看不出还是有几分绿林豪杰的风范的。
“何谓五不可?”
“不可恃技欺人、不可留隔日之财、不可欺压良善、不可勾连官吏、不可欺瞒师祖。”
“那你今日以雕虫小技讹诈他人,犯了恃技欺人一条,我可曾冤枉与你?”
“不曾,弟子罪不可恕!”
“我素来知道你的秉性,并非心邪之人,今日犯下这般事,可有什么内情?”
说到这里,蒙山低头不语了,燕青旁观不语,看到这里心中先是一赞,这时迁门户不大,却有侠义之风,自己如此结识一番倒也是应该的。
“蒙山是吧?你要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尽可以对你师傅明言,何苦伤了师徒二人的情分?”
时迁转头看了燕青一眼,眸子里满是感激之色。蒙山沉默片刻抬起头来说道:“师傅可还记得王大哥?”
“哪个王大哥?”
蒙山瞄了一眼一脸好奇的燕青,含含糊糊道:“就是王伦王大哥。”
燕青一听这名字,心头猛的一震,白衣秀士王伦?梁山第一任寨主?怎么和时迁师徒有了关联?记得时迁上山,王伦早死了多少年了。
想想又是好笑,自己追究这些末枝小节做什么?水浒上还说时迁孤家寡人一个呢,人家这不还有个徒弟吗?
时迁见燕青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当他并不知道王伦这人,也不避着他问道:“却又与他何干?”
燕青敏锐的听出来,时迁对这王伦并无多少好感,不然也不至于是这般口吻。
“王大哥在山......惹了风寒,寻了几处郎中看治都不见多少起色,却不知道他怎知我在阳谷,遣了人请我帮忙。”
时迁越听越是糊涂,这阳谷县离着梁山可不近,王伦这厮怎会派人这么远来见蒙山?况且蒙山也不是郎中,又没什么偏方手段,找他能济得了什么事?
况且自己师徒游走天下,每一处停留时间并不固定,多则十来日,少则一俩天,这王伦倒是掐准了时间不成?
心中疑惑,也顾不得燕青在一旁,皱眉问道:“他找你却要做什么?”
蒙山知道师傅和王伦不太对付,有些为难道:“王大哥信中说他本是幼年落下的病根,如今越发的重了,若要根治,却少了一味主药。”
“什么药?”燕青也不见外,抢着问道。
蒙山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百年老山参。”
时迁哦了一声不说话,燕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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