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散发的冷意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我不想再陪他回忆过去,倒显得我们关系不一般……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看今天的太阳,不是照样很亮?真等到有一天,太阳都不升起来了,咱再坐这儿来掰扯你那点过去……笑一笑嘛,你这样子出去,我屋里的耗子都得被吓没了。”
十三抬眼看着我,终是笑了,我拉他起来,“冻死人了,快回屋吧,我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缩在这里这么久……”我拽着他往屋里走,突然想起他说的过去和我的丸子好似没关系。
“哎,你说的……和我丸子有关系吗?”我试探的问道。
他懒洋洋的笑着,“没关系,只不过额娘说过,人和物都不能已貌取之,以前不懂,现在看着你的丸子,才算明白透了。”
我装作生气,扭身跑了,他在后面笑,“回头你得跟嬷嬷学学,怎么才能做出既美观又好吃的丸子,这东西让我瞅见也就罢了,让额娘瞅见,不得吐了。”我一愣,原来他话里指的额娘又变回德妃了……他刚才说的那段话,透出对康熙和德妃的厌倦,可现在……我回头看他,笑道:“我才不学,不能以貌取之,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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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到了四十一年的二月底了,我在苦苦学了四个月的琴棋书画,外加刺绣马术舞蹈,在刺绣、马术、下棋和琴技上算是小有所成,至于其他,我只能说是略懂,若是有人要我展示一下自己,我不至于出丑。
因为我和姐姐临近进宫,大哥也难得早回家了一天,我费了好大劲解开了姐姐和大哥之间的心结,让两人可以坐下聊天,可以不用一见面就噎的吃不下饭。大哥对姐姐比对我还好,估摸是觉得对不起姐姐,而我一向大大咧咧惯了,大哥在第一次见我时估计也就摸透了我的性子,而我比第一次见他时少了疏离,多了几分亲近,他那么大一人,感觉出来之后也并没多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是打心眼儿里把我当亲妹子看待了。
十三每次都是和十四一块结着堆儿来,十四去找姐姐,他就只能跟我大眼瞪小眼,我想起电视剧中的他多才多艺,求着他教我些什么,他应了,但是告诉我说他没带东西来。而下次来时,他拿了两管横笛,从一月教到我现在,我虽然脑子比十四岁的丫头聪明,但学这个笛子还就较不过来这个劲了,一个多月了,我还在绕着宫商徵角羽打转,连起来都费劲,遑论吹一首曲子。
十三倒是耐性极好,我都烦了,好几次冲他发脾气,他都忍了下来,待我第二天向他道歉之时,他旧事重提,我也只得耐着性子学下去。
临近进宫的前天晚上,八爷托十四送来了一封信,这是他破天荒的第一次给我写信,从上一次他给我荷包之后,我就再未收到他的半点东西。
八爷只写了两句话——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我在当天晚上把爱莲说背烂了,在初中学文言文的时候从未觉得刘禹锡写的这么好,第二天我见着谁,就把这句词背给谁听,大哥笑说我疯魔了,被八爷彻底迷住了,就这么两句诗,也值得整天念叨。
到了入宫那一日,大哥变得沉默,姐姐也有些不舍得额娘,但唯独我一人,仍旧是嘻嘻哈哈的,因为我和阿玛额娘的接触还不如和十三接触的多,感情还不如我对八爷的好感多。
我和姐姐直接被调入了德主子宫里,两人分到了一间屋里子住。
我便收拾屋子,边看姐姐拿着一对耳环笑个不停,我长叹一声,“姐姐啊,你开心谁也拦不住,但是,你好歹选个时候吧,你再不来帮我,咱今儿晚上可没地方睡啊!”
姐姐把耳环收好,“好了,知道委屈你了,我这就来帮你。”
姐姐刚挽起袖子,门外边有人叩门,我打开一看,是两个太监,遂行礼,然后问道:“公公吉祥,敢问有何贵干?”我和姐姐这次可不是以小姐身份入宫参加宴会的,凡事还是谨慎点儿的好。
两个太监急忙向我回礼,“不敢受,姑娘折煞奴才了。十四爷吩咐奴才二人帮姑娘打扫屋子。”我呵呵笑着,把姐姐从屋里拽了出来,姐姐笑眯眯的说:“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下你可轻松了吧。”
我努着嘴,有人惦记就是好啊,合着我跟姐姐住一块还赚了,我转身围着我们的屋子绕了一圈,在屋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花池,里面只有污泥,我想到莲花,不禁笑了,走向前去,看两个太监收拾的差不多了,遂说:“公公辛苦了,秋宁还有一事相求。”
两个人一番客气,我方说:“劳烦二位将屋后的花池收拾一下。”两个人应声去了,我蹭到姐姐身边,“姐姐,我还有事求你呢……”姐姐一笑,我笑着道:“我想要些莲花种子,姐姐去跟十四说一声吧。”姐姐伸手点了点我的头,“你呀,行了,等我见着他了,一定帮你要来。”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不凡的侍女来了,看了我和姐姐还在笑闹,清了清嗓子,我拉了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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