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把人收进心里的眼睛。
女子低声说着那句同样的话：“你能不能帮我葬了我父亲？”
“你……你……从哪来的？”一直硬汉的曹文诏此时说话忽然变得磕巴了。
“辽东啊，你弟都说了啊。”刘璟看着曹文诏磕巴的样子，心中感到十分好笑。
曹文诏装作没听见，“你丈夫呢？”他接着问。
“死了呗。一头担子不好挑，哥，抓住机会。”曹文杰开始排遣曹文诏。
女子低着头，让人群没法看清他的脸，那是出于自尊而不是羞涩，女子有那种默默承受伤痕的自尊。“我没成亲。”她低着头，却用坚定的声音回答。
曹文诏发了半天痴，伸手想要撩开那女子的长发看一眼，女子坚定的握住了他那只蠢蠢欲动的手，坚定的放回原处。曹文诏显得有些难堪，他只好推说女子的头上有一片草叶，想要帮她拿掉。
女子问：“你能不能帮我葬了我父亲？”
曹文诏问：“我能不能娶了你？”
人群哑然，刘璟一把推倒了差点笑出来的老疤脸。老疤脸想笑，因为这件事老疤脸一直忙活着半生却未能完成，而曹文诏却在路边想捡到他的幸福。
“我父亲给自己做了一个生柩，两寸厚就连同房子一起烧了，如果你能给他两寸厚的棺柩，可以。”
“行啊，我能。不过你可别听岔了，我说的是我要娶你。”曹文诏又重申了一遍。
“如果你能带我回到关内，给我一个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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